华叹了口气。
以父亲的精神状态,恐怕是分不出心神抚养孩子。
她主动跳过这个话题。
“赞达尔说得对,父亲给我们的……确实该还回去了。”
观良颔首。
出发前往罗浮之前,他特意带上了保存将近千年的血液样本。
“好,我现在出发。”
华想了想,笑着说:
“这次不用清场。”
“要是清场……岂不是显得我们仙舟不知礼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要杀人灭口呢。”
离开前,观良没头没尾地说: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上级会找下属谈心。”
“我听闻,罗浮这位太卜,很负责啊。”
华神色微动。
父亲不会在意他自己身上的争议,可要是牵扯到旁人,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出面,处理此事。
观良问:“你不去看看吗?”
话说完,他再也憋不住笑:“你身为元帅,总要去六司看看吧?”
在人前,那人绝不会暴露真实身份。
若不是观良要与赞达尔碰面……他可不会错过去太卜司看羡鱼乐子的机会!
华小声问:“他和「帝弓司命」动过手吗?”
观良回想一阵,摇头道:“好像没有。”
华犹豫半晌,说:“……算了。”
她拿起签字笔,在腾骁刻意空出的“所在单位领导意见”那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华一边将纸质材料放回文件袋,一边叹道:
“上一次来罗浮时,我已经去过太卜司了。”
观良没有再劝,带上存放血液样本的密码箱,和一众侍卫坐上星槎。
一个系统时后,他们抵达了赞达尔所在的位置。
观良身边的侍卫四散开来,隐匿在人群中保护他。
他拎着密码箱,与路人擦肩而过。
其中,紫发狐人和白发金眼的少年正讨论着什么。
像是吊车尾在和长者讨论该如何通过学宫考试。
也是,临近考试,只有进行取舍,专攻其中一部分课程,才能通过更多的考试。
观良想,仙舟的孩子有福了。
等到下学期,仙舟会增加十几门必修课。
他前往顶层,最先看到的,是羡鱼。
观良心里一沉。
对方与赞达尔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两人身后还站着一位灰发少女。
观良拎着密码箱落座。
他不再思考羡鱼与赞达尔的关系,上下打量一番对方。
裸露的部位没有外伤。
观良视线在其佩戴的手套上游移一瞬,眸光微闪,接着假惺惺地说:
“不就是被睡了吗?这很正常——”
羡鱼:“……”
赞达尔瞪了观良一眼,当即替学生反驳:
“他根本没有被睡好吗?”
两人身后的灰风,嘴角微抽。
赞达尔,你是故意的吧!那位策士长也是……怎么都是乐子人啊?!
羡鱼眼神放空。
赞达尔见状,揽住他的肩膀:
“不就是想和她分手,结果被骗婚了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