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敬也是颇为惊喜，笑道：“原来是妤儿！好，好，好，真是大圆满！”

张妤噘嘴道：“当然是真的大圆满，难道还是假的！我修行这么努力，师父可有奖励？”

张元敬哈哈大笑：“有的，当然有。”

他伸手一抚储物镯，将此前所得玄品三阶以下阴雷果尽数取出，递给张妤，说道：“好生修行，争取早日进阶结丹后期，修习雷法时就用这些果子，保管进展飞速！”

张妤不识得阴雷果，但知道师父所与，必是好东西，连忙笑嘻嘻地收了下来。

“元敬真是大手笔，上哪摘这些阴雷果？她可用不了这么多！”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从殿中传来，却是佟天福的声音。

张元敬向张妤笑了笑，抬步往殿中行去。正中坐椅之前，略显苍老的佟元福正站在那里，眸光深邃地望着张元敬。

“弟子张元敬见过真人！”张元敬郑重行礼。

佟天福笑道：“元敬回来的时机正好，妤儿已至筑基大圆满，关于她将来的修行，你可有何安排？”

此话看似随口说出，却大有深意。此前在张妤的培养上，佟真人直接作了决定，可并未问他有甚考虑。如今则已不同，显然在这位真人心目中，他这个后辈的分量已经大不一样。

张元敬答道：“弟子向来愚钝，对修行之事一知半解，常常只见眼前、难及长远。过去几十年间，张妤在真人教导下，天赋尽展、进境惊人，窃以为乃培养弟子的典范，换其他任何人来做此事，都不能与真人比肩。张妤今后的修行，当然也应听从真人安排。”

佟天福莞尔一笑，说道：“妤儿自小由你教导，她应如何修行，自然要听你这个当师父的。”

张元敬道：“妤儿乃是天灵根，天赋异禀，如何安排修行，弟子哪里懂！再说，她能跟着真人修行，乃是她的福分。若是跟着弟子，却不免因弟子之事反而耽搁修行。正凯几个被弟子搁在第一镇妖城，一放就是二十年，竟未顾得上，弟子深感惭愧！”

佟天福笑着摇摇头：“罢了，先不说此事。”对垂首立在张元敬身后的张妤说道：“妤儿，你先出去，我与你师父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