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皇真想隐藏什么,不过就是继续将万寿姑母放在宫里养着不让人近身就是了。”
李若弗:“是了!他们几个去探望完万寿姑母,父皇就让王宗时封锁了姑母的殿门。”
李如梦点点头:“洛阳城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侃见李如梦和李若弗在低头说着悄悄话,贴过来一听却只听到了李如梦的最后一句。
李侃疑惑的看着李如梦:“皇长姐,万寿姑母半路折返回洛阳那次,难道并不是她儿子出事了?”
李如梦美眸流转,视线缓缓落在韦保衡身上,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上次万寿长公主匆匆赶回洛阳,乃是因其府上丢失了一本至关重要的账册。”
提及账册二字,李侃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当时威山跟随那张简自徐州归来时,确实带回了好些账册。听闻其中有不少都被送往了洛阳,最终落入了万寿长公主的府邸之中。”
然而,话刚出口,李侃忽地愣住,满脸狐疑地盯着韦保衡,质问道:“此事你又是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难不成……那时起你便已开始替皇长姐效力了么?”
韦保衡闻言,先是稍稍一怔,随即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坦然地迎向李侃那充满疑惑与质问的眼神,轻声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当时殿下在洛阳的人手一时之间失去了联系。而我们韦家在当地尚有不少产业与人手分布,帮忙寻查这本账册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言罢,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似乎对自己能够助李如梦一臂之力颇为自得。
李侃见韦保衡这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心中虽有些不满,但碍于对方身份特殊,终究还是不好发作,只得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此来宣泄内心的情绪。
韦保衡将李侃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面带微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李侃的不悦一般。
李如梦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王处存啊,我可听闻当时你们太原王氏也派遣人手前往徐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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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处存闻听此言,心中一惊,但面上仍强作镇定,赶忙抱拳施礼回答道:“回殿下,末将一直以来皆驻守于边关重地,对于族中的诸多事务实在是知之甚少啊。”
此时,坐在一旁的李侃忽然微微一笑,插话说道:“哦?如此说来,那你想必也是不清楚王太傅跟随他人私贩玉石大发横财之事喽?”
要知道,这位王太傅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乃是王德妃与王进之父,更是王处存的亲祖父。
当听到李侃口中说出“私贩”二字时,王处存再也无法安坐于椅上,霍然起身,面色涨红地大声辩驳道:“殿下还请慎言呐!私贩之举可是重罪大罪!况且方才大家不都一直在谈论此事么,都说陛下对此事已然知晓呀!”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这王处存竟然连这般隐秘之事都能知悉?
要知道他向来都是戍守边关之人啊!
就连李若弗的脸色亦是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厉声喝问:“王处存,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父皇知晓此事的?”
在众多怀疑的目光交织之中,以及李若弗那凌厉如刀般的质问声下,王处存却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丝毫不见半分慌乱之色。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挺直身躯,站立得稳如泰山,面色平静如水,就好像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世人皆知、毫无秘密可言的平常小事罢了。
王处存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锁定着面前质问自己的李若弗,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紧接着,他以一种从容不迫的语气反问对方道:“倘若陛下对此事全然不知晓,那么末将的祖父又怎会舍得动用自己倾尽一生所积攒下来的清誉,只为谋取那区区几枚微不足道的玉石呢?”
就在这时,一旁静静聆听着二人对话的吴清源不禁心头一震。
当他听到王处存竟然将价值连城的玉石贩卖之举轻描淡写地形容成只是获取一些“三瓜两枣”时,心中更是惊讶万分。
一直以来,都听闻太原王氏家族财力雄厚、富甲一方,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