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明面上的势力被王宗时牢牢把控着;而暗地里的力量,则始终由她亲自紧握在手。
此时此刻,王宗时竟然胆敢公然调动明线上的人员,这无疑是将他们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使得那些企图制造祸乱之人一下子便有了明确的攻击目标。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苏见信手下新招募进来的那些人的真正实力究竟如何。
想到此处,李如梦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李如梦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轻启朱唇说道:“王宗时将他调动神隐堂的事情讲出来,无非就是想通过你们之口向本宫传达这个消息罢了,好让本宫知晓此事。”
她的神情淡然自若,似乎对自己手中权力被王宗时拿去一事毫不在意。
见到李如梦这般云淡风轻、毫不介意自己手中权利易主,李侃不禁皱起眉头,满心疑惑地问道:“可是那神隐堂明明是父皇亲手交予皇长姐您掌管的啊!怎能如此轻易就让王宗时给夺去了呢?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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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韦保衡听了李侃所言,赶忙开口劝道:“霸占一词或许言重了些……我只是感觉王宗时与陛下此举颇有些在咱们几人面前做戏的意味儿……”
这时,李如梦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他们在你们面前演戏,又怎知不是也在万寿姑母面前演戏呢?”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李侃的脑海,令他瞬间恍然大悟。
李侃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皇长姐的意思莫非是……王宗时和父皇不仅是在我们面前表演这场戏码给我们看,同时更是要演给姑母瞧?但姑母当时分明紧闭双眼什么都看不到呀!”
韦保衡终于领会到了李如梦话中的深意:“殿下您的意思莫非是,对于万寿长公主遭人下药以致昏迷不醒这桩事情,陛下其实也是心存疑虑并不相信的么?”
站在一旁的李侃却满脸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父皇指使他人给姑母下药的吗?今日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看上去再清晰不过啦!明摆着就是父皇下药让姑母无法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呀!”
李如梦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此事目前尚不明朗,我只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还是先等等清源过来,听听他有何见解再说吧。”
就在这时,吴清源迈步踏入屋内,瞬间便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颇为怪异,每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禁心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哪里的穿着不得体了?”
说着,吴清源下意识地低头左瞧右看,仔细检查起自身来,然而并没有发现衣服的扣子没有扣紧或者衣带没有系好之类的问题。
“哦,我方才走进来时,碰巧瞧见安化殿下与王处存两人正在单独漫步于花园之中呢。他们如此这般孤男寡女地共处,恐怕不太妥当吧?”
吴清源此刻已然将自己视作李若弗的娘家人一般,自然而然地就开始为这位小师妹担忧起来。
李侃满脸不耐烦地扯住吴清源的衣袖,急匆匆地往里面走去,边走边抱怨道:“我说你啊,自己都是个孤孤单单孑然一身的人,就别去操心别人家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啦!赶紧的,跟皇长姐好好讲讲万寿姑母中毒这档子事儿!”
吴清源连屁股都还没来得及挨到椅子呢,李侃紧接着又开口说道:“哦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儿,吴清源他说韦保衡手里头居然藏着韦介手上的箭头,而且一直没交出来,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古怪得很呐!”
就这样,李侃丝毫不顾及韦保衡就在当场,直接把这件事给抖搂了出来。
这下可好,吴清源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