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从韦保衡和温凉的魔爪之下侥幸逃脱出来,结果现在不但每天依旧要去上学,甚至还要对韦保衡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毕恭毕敬!
想到这里,李侃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心里委屈极了。
然而,面对姐姐李如梦的要求,他纵使有千万般不情愿,此刻也不敢忤逆,只好咬着嘴唇,含含糊糊地应道:“知……知道了。”
韦保衡突然话锋一转,悠悠地说道:“其实啊,这事儿倒也没有那么着急。”
他这一句话刚出口,李侃原本紧绷着的脸瞬间舒展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一般,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还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只见他喜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哎呀呀,还是姐夫您最好啦!”
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究竟是谁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那可是一目了然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韦保衡紧接着又开口道:“不过嘛,当下最为紧迫的,还是得好好琢磨一下咱们到了怀王府之后应该如何应对才是关键呐!”
李侃一听这话,心里头不禁乐开了花。
因为他一想到既不用埋头苦读那些枯燥乏味的四书五经,又能够参与到如此有趣好玩的事情当中,整个人立马变得精神抖擞、兴致勃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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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不迭地点头应和道:“对对对,可不就是嘛!刚才我们正在谈论这件事呢,结果被姐夫您这么一打岔,差点都把它给忘到九霄云外去啦!”
韦保衡听到李侃这般顺溜自然地称呼自己为姐夫,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顿觉通体舒畅,犹如春风拂面般惬意。
他暗自思忖着,看来自己刚刚这一打岔打得可真是恰到好处啊,不仅拉近了与李侃之间的关系,还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尊称自己一声姐夫,实在是妙不可言呐!
于是,韦保衡面带微笑,饶有兴趣地追问道:“方才我听郢王提及,说是你有意引着怀王和南诏王前来送上这份请帖。照此说来,莫非你早就知晓他们不日便要启程返回南诏了不成?”
李侃满脸得意之色,扬起下巴说道:“这种事情,即便不住在皇叔隔壁,只要随意进宫找个人询问一下便能知晓得清清楚楚啦!”
一旁的韦保衡皱起眉头,质疑道:“陛下赐予南诏王与南诏王妃的敕封圣旨尚未下达,可这南诏王的请帖却早早地送过来了,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古怪吗?”
李侃闻言,不禁笑出声来,用略带调侃的语气回应道:“哎呀呀,亏你还是长期伴随在父皇身侧之人呢,怎会连父皇一直以来每逢初八便派遣使节的习惯都不知晓呀?”
这时,站在旁边的李若弗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口道:“仔细算一算日子,距离初八也就仅剩两三天罢了,怪不得南诏王已然开始着手筹备宴席之事了呢。”
李侃摆了摆手,继续补充道:“又何止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啊!昨晚那怀王府内简直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而且人声嘈杂喧闹无比!吵得本王整夜都难以入眠呢!”
说到此处,李侃忍不住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韦保衡转头看向李如梦,只见她竟也如同李侃一般,跟着打起了哈欠。
韦保衡见状,自己也没能控制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说道:“照此情形来看,想必那怀王和南诏王定然是早有周全之策,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了!”
李侃却奸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姐夫可知道......怀王府可不是在准备宴席!”
韦保衡也笑了笑,反问道:“那殿下也应该一定已经知道,怀王府上那帮越国死士住在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