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馥雅全须全尾回了宫里,准备好好养养伤,顺便把自己的凶险遭遇跟她父皇母后细细说说。
结果还没开口呢,迎面就是她母亲的说教:“你看看你,哪里有点公主的模样,惹出这么大的祸,母后的心都快要掉下来了”。
马馥雅拍着马屁,“哎呀,您是大唐公主六宫之首,什么天大的事在您眼中也是举重若轻的”。
楚后面色虽缓和两分,可下一瞬像是想到什么,就又拉了下来,“别以为几句好话就能哄住我,口甜舌滑,都是跟那个狐媚子学的!”。
马馥雅撇撇嘴,觉得她母后太过敏感,有些小家子气,没啥度量:
“母后~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丽姨啊,人家在后宫人缘可好了,她也是我父皇的女人啊,您就不能跟她好好相处吗?一起同心协力把父皇照顾好,后宫可不就和和睦睦了吗”。
楚后脸色大变:“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女儿!”。
“她好!这次你劫囚车的事就是她中间捣鬼,若非她帮着你,你能闯了玄武门犯下死罪?你个眼皮子浅的,我看她就是用心险恶!”。
劫囚越狱根本不足以闹到这个地步,后者才是真的要人命的,若非跳出个北汉太子,恐怕馥雅这次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马馥雅不以为意,“母后~我看呐,您就不要乱吃醋了,这次劫囚的事是我求丽姨帮我的,跟人家没关系的”。
楚后都快心梗过去:“……你!你这孩子!你是要气死我”。
句句顶撞,句句向着外人,她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了。
马馥雅见状赶紧认错,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但以后照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父皇母后疼爱她,不会真的怪罪她。
楚后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起身,也不想再多纠结这件事了,跳过这个话题,把联姻的事说了下。
马馥雅马上跳脚:“我不要!我才不要当两国联姻的棋子!我的婚姻不是工具!”。
这么激动?
把楚后搞懵逼了,“为什么?你不是跟那北汉太子相处甚欢吗?你之前还救了他,他今日也救了你,这不正好的缘分?”。
马馥雅一脸孤高冷傲:“……我的夫君绝对不能是王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娶我的人绝对不可以纳妾,我的丈夫这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否则我宁愿遁入空门,终身不嫁!”。
楚后相当无语:“……”。
不是。
这方才不是还劝说她和睦后宫,跟那些莺莺燕燕好好相处吗?
以为她这是顿悟了,多大方,多贤惠,做皇后的好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