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关键一点儿是,即便自己不顾一切地想要打破常规,强行请假,并召开党委会去处理这个问题,那也绝非易事。
在这个关键时刻,只要容少伟不同意,他只需要在私下里轻轻一使眼色,那些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人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反对。
而按照党内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即便自己再如何据理力争,到头来,恐怕也只能是投票表决时的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宁静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她意识到,自己如今在这个局里,已经完全被架空了。
那些党委成员,除了沐果川外,应当如今几乎都已成了容少伟的耳目和团伙。
他们或出于无奈,或出于利益驱使,都选择站在了容少伟的一边。
所以容少伟现在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笑里藏刀,暗中得意忘形。
沐果川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啊!
自己悔之不及!没有早下手处理这一切。
“容局长,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知道我回来不容易。”宁静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愠怒。
电话这一端的容少伟,原本挂满笑容的脸庞在听到宁静这番话后,确实微微僵了一下。
但仅仅是一瞬,他便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那副从容不迫的常态。
“宁局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何来强人所难之说?”
“我可是为了大局着想啊。江翰宁的事情拖得太久了,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会对我们整个局的形象和公信力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辩解和搪塞。
宁静听着容少伟的这番说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对现实的讽刺与无奈。
电话那头,容少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屑,仿佛一道寒光,在昏暗的办公室内瞬间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他已不在乎摊不摊牌了。
你宁静既然不甘于仅仅作为一个摆设,一个会议上的吉祥物,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维持那虚伪的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