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满香闻言,先是微微一愣:“哎呀,阿杰,说得也太夸张了些吧!哪里就能比得上人家结婚的新房啦?”
可夏良杰却是一脸认真地解释:“满香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梅小花也连忙跟着附和说道:“就是啊,满香姐,阿杰可没有骗你!我们村里头那些人结婚时候准备的新房,比起我现在住着的这间屋子来可差远了。”
只见范满香原本洋溢着灿烂笑容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一抹深深的忧伤浮现在她的眼底。
紧接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惆怅:“唉……算起来,已经有好些年头都没有回过家了,对于如今咱农村里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啊。”
看到范满香这般模样,梅小花心中不禁一动,赶忙提议:“满香姐,要不这样吧,等到过年的时候,咱们一块儿坐上车回家去看看呗。反正咱俩都来自同一个县,正好顺路呢。”
然而,范满香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缓缓地摆了摆手,拒绝道:“算了吧,还是不要回去了!回去干什么呢?他们也不会认我这个亲人。”
听到这话,梅小花顿时好奇心大起,忍不住追问道:“满香姐,您跟家里边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啦?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子呢?”
面对梅小花的追问,范满香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唉,说起来全都是让人伤心事,今天咱就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只要你们两个对房间满意,姐就开心啦!”
夏良杰和梅小花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一丝无奈。
他们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问题似乎又一次触碰到了范满香内心深处那块不愿被提及的伤疤,于是便识趣地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以免让她更加伤心。
夏良杰赶紧说:“满意满意!太满意了,你简直比我们亲姐都亲。”
范满香说:“你们把我当姐,我肯定要把你们当亲弟弟亲妹妹对待啦!”
“满香姐,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和阿花都是你的亲人。”
范满香分别拍了拍夏良杰和梅小花的肩膀。
走到了两人背后,强装着笑了笑,并且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姐早把……你俩当成亲人了,你俩……出去玩吧!”
一听范满香的声音明显是有点抽泣,两人也没回头看她,也没再多说话,怕她当场哭起来。
“满香姐,那俺俩出去玩了!”两人很知趣地应了一声,很快走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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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范满香坐在收银台,用卫生纸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擤了擤鼻涕,说是鼻涕,大部分是泪水。
喝了半杯水,渐渐平复了心情了。
她微微仰起头,露出一抹欣慰而又略带感慨的笑容。
心中暗自思忖着:阿杰和阿花这一对恋人啊,可真是善解人意得让人感动。就在刚刚,如果他们再多看我一眼,或者多跟我说上哪怕反仅一句关切的话语,恐怕我的眼泪便会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这要是哭的眼皮肿肿的,还怎么招呼客人呢?
夏良杰与梅小花手牵着手,漫步在街道上。
他们一路上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范满香谈论。
两个人都认为她是一个命不好却心地善良的好女人。
不知不觉间,他们快要走到热闹非凡的夜市了。
夏良杰对梅小花说:“梅姐,如果你在这附近找到合适的工厂上班,那就别去住厂里的宿舍啦。还是继续住在满香姐那儿吧,正好可以跟她们母子俩作个伴,这样咱俩见面也方便。”
她一边走,一边点头轻声叹息道:“咱俩想一块了,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唉!真不知道满香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幸的遭遇。她长得那么漂亮,性格又温柔善良,可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狠心将她抛弃。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就连她的亲人也不肯接纳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平时调皮可爱,说话没正经的夏良杰,竟然一本正经地感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的生活又不是一地鸡毛,世间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哟哟哟!你说这话倒像个哲学家呀!到夜市了,哲学家说再多的道理也没用,先吃饱肚子活着才是硬道理!”
夏良杰赞叹道:“哇!你才是哲学家呢!活着才是硬道理,多精辟的一句话呀!”
“哎呀!快走啦!人家快饿死了,别感悟人生啦!”梅小花拉着他的手并催促道。
在夜市里,两人都有了胃口,直到吃到撑肚皮,两人才离开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