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皓对张非常的嫌弃溢于言表:“他个废物。”
转身离开山河居的人,原皓往独自更远的方向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渚初月不可能死在妖兽嘴里,他就不信把月石泊掘地三尺还找不到她们。
与此同时,地底下的江娆正在卖力扒拉身上的泥巴。
谁懂啊!灵草的本体弱点在地下,但它已经长的非常巨大,之前看到的管子是它的茎,透明的墙是它的叶,一株草塑造一片小世界。
渚初月用剑气斩断它的根部之后,无名灵草缩水成巴掌大小,原本由它的根支撑的地底空间瞬间坍塌,两人还没来得及跑,生生被掉落的大片土块给埋住了。
还好土块重归重,中间却有缝隙,江娆还能呼吸,她这一年的强身健体都不是白费功夫,靠着蛮力一点点扒拉松了压在身上的土。
“江惠惠,你在这吗?”
“江惠惠,你还活着吗?”
隐约听见上方有人在说话,江娆却不能开口,一开口土就进嘴巴里了。
她只能更加努力地刨,希望上方的渚初月能听见动静,确认她的位置。
“听见了,你别动,我马上救你。”
听见这句话,江娆终于放松下来,卸掉自己所有力气安心躺平。
渚初月在倒塌的时候用剑气震开了落下的土块,但之前躲起来等她的师妹没有这么快的反应,被压了个结结实实。
渚初月从未如此慌乱地担心过别人的生死,她甚至不顾衣服会不会弄脏,跪在地上将侧脸贴至地面,失态地呼唤师妹。
听见地底微弱的动静后,渚初月眼眶忍不住红了。
她其实经常流泪,平时都靠孤僻的外壳掩护自己容易受情绪影响的泪腺。
此刻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着太好了,江惠惠还活着。
渚初月拿着自己漂亮的剑,又是碎石又是铲土,很快就把人挖了出来。
江娆像个泥人一样,浑身脏兮兮的,虚弱地躺在手臂里,说话断断续续:“师姐……”
“我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