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鱼看着眼前这个“碎嘴子”,笑了。
她就算想知道田静为什么隔三岔五地打婆婆,也是亲自去问本人。
别人嘴里的事情总有偏颇。
“没去上班?”
唰,一刀戳在许载民的心口,一时间人都蔫儿了。
见他没回答,贺君鱼朝他点头,转身回家。
一进门陶婶儿就问:“小田又跟她婆婆打起来了?”
贺君鱼换了双软乎乎的棉拖,惊讶地看向陶婶儿,“您知道?”
陶婶儿指了指外边儿,“整个大院儿没有不知道的,大家都习惯了,据说以前这两人打起来还有人看热闹,这么几年过去,已经连热闹都不想看了。”
估计是看腻了。
也是,一出戏隔三差五地演一场,看了四五年,总也有腻歪的时候。
贺君鱼:“……”
怪不得刚刚拿着探出来的脑袋缩回去的时候面露遗憾呢。
接下来都不用贺君鱼问,陶婶儿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全都说了一遍儿。
“服务社的人说小田儿最开始也不这样,实在是她那个婆婆不着调。”
别人家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人不,不仅家里大小事儿都往外说,还在外说小田就是个狐媚子,一有功夫就勾搭她儿子上床。
从这件事儿之后,小田儿就彻底跟这陆老太决裂了。
打起架来那叫一个不要命。
田静个子不高,但是下手黑年轻体力好,陆老太毕竟老了,这两人打起来根本没悬念。
几乎每次都是田静按着陆老太打。
最开始还有人去找陆团长劝架,到现在已经没人劝架了。
“那陆团长就这么看着他妈被媳妇儿打?”
贺君鱼惊讶了,就算这老太太再不好总是亲妈吧,儿子还能看着亲妈被打?
她可不相信陆团长就这么看着。
“哪儿能啊,但是陆团长反对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