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山陵、面向水泽,便于防御和获取水源,
若是敌军以火攻,我们也能及时阻挡,
根据咱们如今险峻崎岖的地形,我认为正适用于木栅营法。”
南许摸了摸下巴,“有道理,还是你这个好。”
袁司马咳了两声,南许才低下头来。
苟副将发出一道嗤笑,“你将两位大将军的法子都否决了,却选用自己的法子,还真是年少轻狂。”
晏骜川闻言,抱拳颔首,“我并非不敬两位将军之意,只是如今大战在即,
没有足够的时间给咱们部署了,木栅营法虽防御不足,但是能用最快的时间驻英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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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只是建议,自然不会左右几位将军的意思,
我并无实战经验,只是从兵书上汲取的法子,故而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并无完全的把握也敢说出来。”
苟副将严声训斥:“你以为打仗是儿戏,你说的木栅营法,若是按照咱们如今的条件,
必然是结构简陋,缺乏足够的高度和坚固性,木栅极容易被敌人突破,
营地靠近水源虽然有利于观察敌人动向和防止水灾,但在管理大军上就复杂多了,
不利于训练,士兵住所也简陋,士气大减,你要大家如何冲锋陷阵。”
南许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是针对晏骜川,“方才是关将军问的晏骜川,
他不过是回答关将军罢了,难道军令在前,他可以不用回答?”
苟副将眉头紧皱,看向南许,“上将没发话前,你能随意出声?”
“大哥。”
南许笑了出声,下巴点了下关赤和刘昆,“你上头还有人呢,他们也没说话,你怎么就开口了?”
“南许。”苟副将严声喝道。
“够了。”
刘昆瞥了眼南许,“方才晏骜川本就只是提议,他年轻,副将不必过于苛责,
还有南许。”
南许睁大眼睛微笑,“我在呢。”
“副将没说错,上将未发话前,你不得开口。”刘昆使眼色。
南许这才点头,“是。”
“方才,晏骜川提出的法子也不错。”
关赤看了眼苟副将,随即缓声道:“倒是没有你口中所言那般不足。”
苟副将跟随刘昆数年,亦是南征北战,比晏骜川这新兵小子自然是经验丰富多了。
没想到关赤和刘昆都这样抬举这小子,只得以别开脸,不再说话。
“只是副将方才说的一点不错,木栅营法的确是防御力太低了。”
关赤沉声:“还是先按照刘将军所说的,用掘沟营法吧,若是日后有变,再更换法子。”
晏骜川垂下眼睑,并未追加话头。
“刘将军。”
几位将军要去视察军情时,晏骜川拦下刘昆,“不知可否同刘将军请半个时辰的假。”
“你要去做什么?”刘昆问。
“我未婚妻子给我做的长戟,我先前放在家中了,如今快要开战,我想将长戟取来。”晏骜川道。
苟副将在一旁听到后,声色俱厉,“临近开战,龙卫营的规矩便是不得私自离营,你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说这话。”
“副将,我说过了,只需半个时辰,天黑前必然归营,且今日方阵训练也已经练好,我该做的都做了,
自从入龙卫大营起,旁人请假之时,我从未请过假。”
晏骜川面色冷然,“那是我妻子予我之物,我视同拱璧,还请副将不要再芥蒂往日之事,
毕竟您亲弟弟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与我赌注输了之后,我也没有强逼他离营。”
苟副将本就不理解,两个将军为何如此重用这姓晏的小子。
武功高强是不错,但这狂傲的性子,实属碍眼。
“苟逞入营是凭着真本事,倘若要离开,也该受将军之命,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他离开大营。”苟副将眯起眼。
“你他大爷——”
南许提起拳头就往苟副将脸上砸过去。
晏骜川眼疾手快,拦住了南许的腰。
刘昆及时道:“正好我有东西要转交给枢密院副使,就由你们俩去替我送一趟,天黑之前回来。”
晏骜川拽着南许,朝刘昆颔首,“多谢将军。”
刘昆看了眼一侧的苟副将,低声:“你要冲锋陷阵,有称手的兵器自然更好,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