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仔细调查，并且找心理医生诊断，这才搞清楚原因。

你也知道，他们是抗体源，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很多抗体源承受不住被限制自由、定期取药的压力，加上思念亲人，很多人尝试逃走……

当然，他们也逃不掉，最后还是被送回原来的地方，他们彻底失去了希望，开始自残，开始自杀……”

零看了江回一眼，

“后来，为了排解他们内心的负面情绪，我们就在治疗师的建议下把他们的记忆清洗了。并且将他们迁来了乐都，生活在这里。”

江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充满了愤怒，

“你们凭什么这样做？！”

“如果不这样做，这么多年来，他们要么自杀，要么疯掉，目前能够存活这么多，已经算是更好的结果了。”

他说得很残酷，但也是事实。

江回忽地垂下眼帘，遮住了差点喷薄而出的仇恨，用尽全身力气问道：

“他们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零沉默了片刻，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人脑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器官，我们对它的了解还很有限。只要记忆曾经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只是我在这方面并不是很专业，而且也没有进行过相关的实验。所以，我无法给你肯定的答案。”

江回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咬牙说道：

“你答应过我，今天我可以见到他们。”

“是的，你今天可以见他们。”

零点了点头，转身，

“跟我来。”

江回跟着零，穿过刻着“桃源村”三个字的古朴牌坊，踏上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

路旁绿树成荫，三三两两的居民在路上悠闲地散步聊天，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笑容，仿佛没有任何烦恼。

看到江回和零，他们还会热情地打招呼，眼中充满了 笑意。

江回看着这些人，一个猜测浮上来，

“难道，他们都是……？”

零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