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真的一个姑姑说:“救命之恩,尹馨就算是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
李富真失笑:“姑姑你想什么好事呢!行远那时候的确是单身,那是因为李夫人出事了,他不想找。不然的话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我也不瞒着姑姑们,我不只一次和他表白,都被他拒绝了。他想要的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和泰熙结婚的时候我非常不服气,除了年纪大一些,我那一点差了。”
“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行远的选择是对的。现在他不是我们家什么人就在我们家的事情上费了那么多心。真要是和我结婚的话,带给他的全是烦恼。像他这样神仙一样的人,不应该被俗世羁绊的。”
“我想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除非是生死存亡的事情,我们就别再去打扰他了。已经还不清了……有一个关于行远的传闻是从港岛开始的,父亲和姑姑们也都有所耳闻。准不准经历了家里的这些事也有了一些体会。”
“他是神仙也好,凡人也罢,欠下了人情还不回去我担心要遭受反噬的。前面的欠下就欠下了,后面就不要再增加了。”
每个人都沉默不语。
李富真又说:“父亲,我曾经问过行远我们三星以后怎么发展。他并没有给出直接的建议而是和我讲了韩国的历史、文化和政治,然后告诉我,不管做什么脱不开因势利导。当初祖父把握了机遇,这很好。现在各方面的形势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我们每个人、我们家、包括这个国家都沉迷在一种自我幻想中,已经看不清前路了。”
“我还算好的,至少现在知道自己身处迷雾之中。大多数人都以为前面是一马平川,把油门踩到了底,孰不知不远初已经是悬崖了。”
“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韩国既是你们的福地,也是你们的牢笼。你们的家产不过是别人寄存的予取予求的财富罢了’。他说我们这些财阀对国民高高在上,不过是因为在真正的主子跟前受了气,然后在其他方面找补而已。”
“听起来很刺耳是吧,又何尝不是事实。”
众人全都沉默下来。过了许久李健熙说:“我想起来父亲和我提起的一件事情。那是1980年还是那一年,反正就是那几年。父亲一次心血来潮去远足,遇到一位奇人,和父亲谈了很多事情。父亲非常气愤还争论了很久。过了几年,父亲越来越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可是再也找不到那人了。富真应该有印象,是带着你们几个孩子去的。”
“父亲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很有这么回事,我们几个孩子光顾着玩了,也就是听到祖父大声争吵的声音才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的没有一点印象。”
一家人商量好了事情,内松外紧,对外表现出那本族谱非常重要的样子。一句话,好好演戏,演好戏。
李富真回到家后,身心疲惫的她泡了一个澡。出来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内心忽然升起一股落寞。拿起很久没喝的红酒打算助眠,想了想又放下了。取出班行远送她的茶,泡了一杯放在床头。茶香氤氲,没等喝呢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班行远过了两天悠闲的日子觉得没什么意思,刚好在数学上也遇到了一个小关口,干脆放下开始自己录节目。他和李民安把摄影器材搞明白后开始了拍摄,他打算做一些厨艺和手工的视频发在国内外的视频网站上,算是传播传统文化。
李民安也是打小和班行远一起跟着郑先生和张建民父亲学做菜,厨艺了得。说起来两个人是郑先生最满意的弟子了,偏偏都选了别的职业。班行远虽然不能炸、炖、炒什么的,但是这不妨碍他动刀子啊。两个人拣最见刀工,最繁琐的菜来。班行远负责刀工,李民安负责火工,两个人配合无间,成品极为漂亮,完全是艺术品。
这些天金泰熙、徐静怡就跟在天堂一样,吃的太好了。就连已经没有多少口腹之欲的格罗滕迪克也对吃饭充满了期待。
每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就开始准备,午饭和晚饭都是标准的四菜一汤。班行远挑的全是名菜、功夫菜,录制的时候谁都不说话,只有备料、切菜、雕花以及烹制的声音。
每道菜品色、香、味、形俱全,摆上桌后金泰熙和徐静怡都会各种角度拍摄,有些舍不得吃。
一直到5月上旬,10多天的时间,100多道菜愣是没一个重样的。金泰熙还好,本来就到了胎儿发育加快、体重快速增长的阶段,长胖是正常的。徐静怡就算努力控制饭量也重了不少。
宝儿、徐贤、李尹馨和韩佳人是5月上旬一天的中午回来的。这次班行远准备做八道菜,之后就暂时收工了。
看到灶台上各种各样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宝儿和徐贤习惯性的走了过去,一看就是准备大餐。
宝儿说:“民安哥,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准备这么丰富的饭菜。”
“这你可想错了。”李民安用手里的炒勺指了指远处躺在躺椅上喝茶的班行远,“你走后姐夫决定和我录一些名菜制作的视频。每天中午晚上都是四菜一汤,十多天了没有一道重样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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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宝儿大怒,跑过去跳到班行远身上掐住哥哥的脖子。“哥,你过分了呀!我们在的时候你不做,我们走了开始好吃好喝的了。生气了。”
“我想做也做不了啊。都是工夫菜刀功什么的我可以负责,烹制你和小璇会吗?也就民安来了才想起来的。知足吧,民安还要住几天,想吃什么和他说。”
“拍的视频在哪里,我看一下都做了什么菜,趁着民安哥还在,赶紧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