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班行远就带着松石间意去了故宫博物院,金泰熙和宝儿跟着去看热闹。因为提前打了电话,三个人到的时候一位乐器养护专家和木刻专家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
那位乐器养护专家只看了一眼班行远抱着的琴盒就认出来了,早年间故宫里流失出去的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被神秘人买走了,虽然很想收藏,但是价格实在太高了,出不起。
“这是松石间意?”那位专家说道。
“就是松石间意,宝儿拍下来了。”
“院士这是要捐出来吗?这事不应该找我们两个啊。”
“您想多了,我是要自己弹的。就是当做一个普通乐器买下来的,没想着供起来。”班行远的话让那位乐器专家心肝直颤。
“所以院士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
班行远打开琴盒,取出松石间意,翻转过来说:“这把琴哪儿哪儿都好,就是那位十全老人题的字太难看,太恶心人了。原本打算铲下来了,担心会影响音色,就自己写了几个句子,这次是拜托两位把字刻一下,然后做一个养护。”
那位木刻专家看了一眼班行远写的字说:“好字!这才像样。”
他的同事推了他一下,说:“这是字好坏的问题吗?这是要在上面刻字啊!这可是松石间意!院士真的要刻吗?”
“不刻字也行。嗯,三峡博物馆有另一款松石间意,要是能商量好换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两位专家看着班行远的眼神仿佛在说:“院士你这是在做梦吗?”那把松石间意也是宋琴,上面有苏轼、唐寅、祝允明、文征明等人的题字。不说音色好不好,至少那些字比这把上的要养眼多了。
金泰熙打趣说:“要不和三峡博物馆联系一下?”
“算了吧,我也就是嘴上说说。能不能给刻?不行的话我可自己动手了,自己的东西还做不了主了?而且乾隆刻得我就刻不得?再过200年还不一定谁的字更值钱。”
“院士可千万别!”那位古乐器专家痛心疾首的说:“您要是动手的话真就糟蹋了。你就给院士刻吧!”
那位木刻专家倒是无所谓,能在这样的琴上刻字,还是书法大家的字,够这辈子吹牛了。
“多久能刻完?”班行远问道。
“有一天就可以了,院士明天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