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祁不行，真祁是特别的。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吧？”

沐浮生难得的对真祁生气了，话语中夹杂了许多特别的情绪。

不只是恼火，还有一小点懊悔，说不定还能看到一丝丝难过。

“再清楚不过了。”

真祁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一如当初的恭敬，在沐浮生面前，她的身份一直都是弟子。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蠢事，沐浮生从来没有跟真祁说过那件事，但沐浮生相信以真祁的天资和悟性，恐怕真祁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关于真祁的天命就是被选中，然后成为修补天道的牺牲品。

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真祁每一次的结界突破都会造成一部分神魂的羽化，化神境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往上一步，真祁就会彻底消失，成为天道的补品。

沐浮生其实也清楚真祁的理由，要是为了保全自身就将见到的事情当作视而不见，那样真祁就不再是真祁了。

不只是出于对万花门教导的践行，还有真祁她自己的追求。

她所坚守的道是“众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她看到了，便是沾染了众生的因果，整个四方界最愚蠢的家伙，恐怕就是真祁了。

沐浮生没法以此来指责真祁，愚蠢但是值得赞扬，真祁做了正确的事情，不应该因此遭到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