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人见到江淮这副鬼样子,都躲闪开来,生怕被他碰到。江淮倒也乐得这样,三步两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清宫的伤果然好了,坐在办公室里忙忙碌碌的写着文件,今天的事情出在监狱里,江淮这个主管不在,她这个可怜的小手下可就遭了殃,刚刚恢复的身体又有虚弱的迹象,但她还是咬牙撑着。
“呦,我们江淮少佐还知道回来啊,这几天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自从竹内那件事之后,清宫对江淮也少了几分拘谨,两个人相处的模式也从上司和下属变成了朋友之间的方式。江淮也领略到了另一个清宫绫子。
“逍遥什么啊,累死了。”江淮随手将衣服扔在沙发上又在清宫杀人的眼神中一脸讪笑的跑过去将衣服挂在衣架上。
“我都要累死了,求求你不要一回来就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的。”清宫见他乖乖的将衣服挂好,这才饶了他。
“这么忙?”江淮故作惊讶。
“可不是嘛,前段时间抓了一个什么地下组织的人,一天连着好几个军官去审,都想从那个人嘴里撬出东西来,结果呢?连着好几天人家一句话都没说。”清宫握拳去敲自己酸痛的肩膀,江淮见状赶紧跑过来谄媚的帮清宫捏肩膀。
“算你有眼色。”清宫闭着眼睛,享受着江淮的按摩。
“那个人叫什么啊?关在那个牢房里?明天我去看看。”江淮一边捏着肩膀,一边问清宫。
“不用去了,人跑了。”清宫眼睛都懒得睁开。
“什么!跑了!”江淮一下跳了起来,肩膀也不捏了,瞪着眼睛看着清宫。
“对,跑了。”清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狗腿子’江淮继续,接着说,“是啊,被两个人救走了,但是那两个人里也死了一个。”
“那还好,诶,那个来劫狱的人怎么死的?”问到了重点,江淮下手的力道也不由得重了一点。捏的清宫连连喊痛。江淮这才放轻了手劲。
“说起来也挺可惜的,一个人堵着监狱的门,杀了十几个士兵,才被野田上尉一枪打死,本来按着武藤将军的意思是要抓个活的,毕竟这么有血性的人不多,但是野田说死伤太严重,就开枪把人打死了。”清宫说的时候还有些惋惜。
“哦......野田上尉......”江淮眯了眯眼睛,却被清宫看了个正着,赶忙警告江淮“你可别去把他杀了啊,虽然说他杀了你们中国人,但现在战争时期这是必然你,你应该也知道。”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呢。我又不是那劫富济贫的山大王。”江淮给清宫捏着肩膀,心里盘算着。
清宫本来大病初愈,再加上连番的劳累,在江淮的按摩下,呼吸渐渐的平缓。
江淮看着睡着的清宫,歉意的笑了笑,拿起衣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江淮带着消息,施施然返回了医馆,孙金和王宗坐在院子里等着他,其他人都早早的回去休息了,王宗其实也想休息,但他觉得扔下痛苦的孙金一个人不好,便坐在院子的石桌前哈欠连天的等着江淮。
看着江淮终于大摇大摆的回来了,王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屋子里跑,一边跑一边还在心里感谢漫天神佛,这祖宗可算是回来了,不然自己岂不是要陪这傻小子等到天亮?
“王宗你等会。”他刚要推开房间门一头扎进被子里,却被江淮叫住。
“祖宗,您是我活祖宗,您让我睡觉好不好?”王宗苦着脸回头,看着那一脸诚恳,就差跪下求江淮放他一条生路了。
“几句话,很短。”
王宗拖着面条一样的四肢爬回了石桌前,整个人倒在上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淮抽了抽嘴角,问他“你擅长什么?”
“睡觉。”王宗把头埋在桌子上。
“我说冷兵器!”
“枕头,被子。”
“......”江淮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看着王宗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吃了。
“江淮长官......”孙金急于知道自己的仇人,便打断了江淮。
江淮看了一眼桌子上‘死’着的王宗,深吸了一口气。一脚将他从椅子上蹬了下去。
“你!”王宗终于生气了,站起来就要和江淮理论,却看见江淮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要是有小茶壶和纸扇,那就更有韵味了。
王宗一时之间看不出这江淮什么路数,反倒不敢造次了。
“问你呢,擅长什么冷兵器?”
王宗没好气的看江淮,“还能什么?刀呗,我又不像孙尘,人家那是家传的功夫,我啥也不会,就在军校里学的。”
江淮愣住了,他见过王宗手下的功夫,不比孙尘差,甚至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孙尘还有被王宗压着打的时候。他本以为王宗也会些家传的功夫,谁知道还真就是军校科班教出来的,着实让江淮有些意外。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江淮一指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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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脸上流露出一股开玩笑的神情“他?我估计他连孙雨姐都打不过。”王宗撇嘴,“想当初我们三个在上海的时候,没事我们三个就对打,就他那天那个样子,孙雨姐一个都能打他两个。”刚才还估计打不过,现在又打两个,江淮不得不承认,这货的确出了名的破嘴。
孙金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自己在军校的时候,还是那一届学生里比较能打的,结果到了王宗这里,反倒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物。
江淮想了想孙雨的身手,那个将何润摁在地上打的女人......江淮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那就这样,我给你十天时间,你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把他给我教成能打过孙雨的程度。”
“不可能。”王宗拒绝的十分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