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虽然嘴贱了一点,但做事确实靠谱,江淮昨天晚上告诉他租个房子,今天他就把钥匙递给了江淮。
甩脱了由柰子的江淮彻底没了束缚,做事也方便了许多。
江淮坐在窗台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眉头紧锁。
虽说欲攘外先安内,但是看这个李先生那张水泼不进软硬不吃的脸,江淮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这次在武藤家杀了人,菊地停留的时间应该会变长,直到他调查清楚之后才会离开北平,对江淮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且要伏击菊地,单凭两三个人是决计不能够的,必须要动用身边所有能用上的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
一念至此,江淮从窗台上跳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转身出门。
欲攘外先安内,就先从这个李先生下手好了。
江淮越笑越邪恶,最后竟然在街上喋喋的笑出了声,吓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躲开了江淮,宛如看智障一般看着江淮。
江淮趁着夜色,一袭黑衣蒙面,跳上了医馆的院墙。
李先生坐在前院,神神叨叨的给病人把着脉,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江淮见他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便从院墙上滑下来,溜进了后院。
往天的后院里总有那群北平的特工们凑在一起打牌聊天,但今天却静的只有蝉鸣,仿佛一座死宅,有一股荒凉的感觉。
江淮摸进屋子里,在各个能藏东西的地方来回翻找,一无所获。
“不应该啊,这老小子难道真的没有?”江淮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好奇。
前院的李先生诊完了病,唉声叹气的往后院走来。
江淮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抬头看见屋顶上的房梁,计上心来。
李先生揉着肩膀推开屋子的门,呆呆的愣在原地。
整个屋子仿佛遭了贼,不论是成本的书籍还是纸张,都散落一地,一副破败的样子。
李先生从长袍里掏出手枪,仔细的搜查着屋子周围。
江淮坐在房梁上,看着李先生一板一眼的搜查着每个能藏人的角落,不由得好笑。
李先生终于搜查完了屋子的所有角落,又推开窗户左右看,确定没有异样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把枪收回长袍,就觉得脖子一阵剧痛,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向他袭来。
江淮拉紧手里的绳套,将吊着的李先生拉离地面。
李先生拉着绳套,不停的挣扎。
江淮从房梁上跳下来,压低自己的声音“把我要得东西交出来。”
“你,你要什么!”李先生说话有些费力,绳套狠狠地拉着他的喉咙,让他喘不上来气。
“你自己知道!”江淮倒不怕勒死他,以自己的经验知道什么程度会死人,什么程度不会。
“我实在不知啊!请大侠高抬贵手吧!或者大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你自己猜吧,小爷手里不差这一条人命。”
“大侠要是求财,我床上有个暗格,打开里面就有钱。”李先生声音渐渐沙哑。
“老子要情报,有多少要多少。”江淮看他的样子,也不跟他多耗时间了,再耗下去这货可能真的就被勒死了。
“情报.....情报在,在枕头里,里面。”李先生开始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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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拎起他的枕头,一把扯成两半,露出里面厚厚的一沓纸。
江淮向他颠了颠手里的情报,揣在怀里,推开窗户就要翻出去。
“大侠!饶我性命啊!”李先生突然竭力大喊,声音却小的可怜。
江淮差点将他忘了,挥拳打碎玻璃窗户,捏着一片碎玻璃甩向李先生头上的绳套。
“咳咳咳,呕咳咳咳。”李先生落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听声音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江淮不管他,揣着情报一路跑回自己的住处,随手将情报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清晨的回春医馆,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争吵声。
“饭桶!你就他妈一饭桶!组织养你们这么多年就他妈让你们干这个的?!”孙尘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盘,整个北平一年多所有的计划一夜之间全部被抢走,甚至连抢走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按着李先生的说法,他和抢情报的人打了一架,但自己年老体衰,自然不是那人的对手,整个北平的情报就被那人抢走了。
王宗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大打出手,能跟你打的有来有回的人那得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废物啊?
他坐在一旁,手里抓着街边刚刚炒出来的瓜子,看着孙尘在院子里大发雷霆,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的样子。
李先生和一众北平城的特工们低着头,任凭孙尘怎么谩骂,都不敢出声顶撞。
江淮披着衣服从前院晃晃悠悠的进来,故作惊讶“呦,大清早的都在啊。”
王宗赶紧挥挥手示意江淮过来,免得孙尘的怒火牵扯到江淮。
孙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一脸茫然的江淮,摆摆手让江淮不要掺和,自己则接着扯脖子骂娘“那是整个北平,一年多以来所有的情报!你就塞枕头里?!你咋不他妈的放茅坑里当厕纸用呢!啊?!说话啊!哑巴了?天天晚上坐在院子里一个个的不是挺能叭叭的吗?一个个嘴跟机关枪似的,现在怎么不说了?!”
“孙长官,我们......”小老板刚要说话,就被孙尘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管你屁事?你住这个院子里?!”
站在最前面挨骂的李先生怨毒的看了一旁嗑瓜子磕的兴高采烈的江淮和王宗。却被孙尘看了个正着。
“你再斜楞你那双贼招光子信不信老子给你挖出来!”孙尘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怎么难听怎么骂。
李先生赶紧低头,这毕竟是上面派下来的长官,自己等人就是再不服也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