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坐在卫慕辞肩膀上,阴风吹来,空气中鬼气愈发浓厚,“是只恶鬼。”
“没错,是只恶鬼,正好许久不动手,用来练练手”,卫慕辞声音落在风里,有些缥缈,掺杂着几分玩笑。
“拿恶鬼当练手,我怎么记得那天那个道士说你连炼气二层都没踏进去”,祈南言明知故问,更多是存着逗弄的心思,想知道,卫慕辞会怎么瞎扯。
谁知对方并不按照常理出牌,“他说你就信啊,就冲我今天露出这一手,怎么也不像是练气吧”,卫慕辞暗戳戳表示,炼气期那种小卡拉米怎么可能配得上机智勇猛的他。
祈南言故作听不懂,拿那天卫慕辞自己话来反打一波,“话不能这么说,那天他说你是废物,你自己也承认了,我就没信”,这话潜意思就是说,信任还是有的,只不过我更相信你的话,但你又没跟我说过你境界的事情,所以,这得怪你自己。
卫慕辞听懂了,又心塞又想笑,心塞他被祈南言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笑是因为祈南言说相信他。
到最后,这个关于信与不信的问题也没聊出个结果,因为即将达到柴房,就在距离大概还有一百米的样子,卫慕辞感觉自己布下的符阵动了。
昏暗柴房,只留有微弱的光芒用作视物,清明刚过,一些初春活跃的蚊虫在灯光下肆意振翅,下一瞬像是察觉到什么,嗖的一下迅速离开。
朱复礼躺在柴堆里呻//吟,衣服脏乱,沾染不少木头枝子和灰尘,裸露出来的皮肤满是骇人的肿胀青紫,鼻青脸肿,像是泡肿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