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你的指示在信笺入洛阳王手时让刑部尚书郑大人以及轻车都尉潘童卜发现。”
“潘童卜虽是勋位,但没什么实权,唯一的实权就是嫡子正六品昭武校尉,因在安东王阵营没什么地位,逮到机会自然会表现。”
苏子桉叹气,“按照你留下的,我们背后顺水推舟让安东王捅到御前,信笺、账簿在手,洛阳王便坐实了罪名。”
“加上你早有准备,把赈灾银已运回宫中,虽未尽数追回,但他们这几人约莫没有退路了。”
裴敬侧头看向顾桓,目光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出去一趟,他布了这么大一盘棋?
察觉裴敬目光,顾桓浅笑,“我也是顺势而为而已。”
“圣人要查遗失赈灾银,顺便看上清观可堪用,去考察不过是个幌子。”
“既然要查赈灾银,明知晓真相,何不直接洗清光禄大夫裴大人污名,虽无法直接弄了背后之人,断其羽翼再慢慢来。”
这是裴敬万万没想到的,宁州一番操作没有一个举动是没意义的,意愿被伏入狱是为了让宁州衙门产生自大情绪。
之后恩威并施,就是为了让他们自我产生怀疑,几个案子下来让他们彻底放松警惕,加上探查到走阴差一事明显不合理。
既然知晓走阴差是人为,便一定是为了隐藏什么,两人探查也确认了是藏赈灾银的地方。
约莫是唐松信也怕两人怀疑那处,这才把几人往九弄村使,也顾不得宁州是否真是管理有问题了。
哪里知晓几人查案跟喝水似的,三下五除二两天就解决了。
见几人确实没察觉也没动其他心思,纯粹为上清观而来这才放松警惕。
唐心源一案是为了乱唐松信阵脚,一为分散注意力,二为后续偷运回赈灾银做准备。
“五千俩赈灾银只追回了三千万俩,剩下两千万俩或许运走了,也可能藏在了其他处,唐松信贪心,自家府邸偷藏了一箱,其他人也搜刮出赈灾银若干,这才把整个宁州一锅端了。”顾桓浅笑。
看他说的风轻云淡,没有提前布局,没有那么高的心力,这么大的局,哪有他说的这般容易。
“洛阳王不是前太子安东王的人吗?他忍心推他出来?”裴敬有些不太信。
苏子桉怔了一下,一分析,裴敬似乎把京中大概格局都洞察的差不多,这是顾元善那厮为讨裴敬欢心替她分析的还是她自己洞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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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是他招募进来的,两人一起查案太少,裴敬几乎查案都由顾元善亲自带着查,他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心思够深呀!
“安东王若想自保,不受牵连只能咬牙撇清,谋杀朝廷大臣,劫持赈灾银,勾结宁州衙门营结州县,若牵上洛阳王皇帝之位怕彻底无望了。”苏子桉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