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也脱下外套绑住零陆不断往外冒血的手腕,门口的保镖立马打电话喊来救护车。
他抱着人朝楼下走去,灰色的衬衫上面是零陆的血,已经冷却。
直到抢救室的门关上那一刹,顾知也都还未回过神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一直觉得像零陆这种性格阳光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自杀这种行为,她能挺过任何苦难。
近几个月来,零陆情绪上没出现过什么大问题,看起来反而很开心,笑的次数也多了。
衣服上飘来的血腥味时刻提醒着顾知也,她正躺在抢救室,一切都是未知。
从伤口来看,这一刀是下了死手,根本没打算给她自己留任何后路。
顾知也悔不当初。他不该步步紧逼,如果他没跟过来,给她一个可以喘息的空间,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五个小时后,医生从急诊室出来。
顾知也焦心地问,“她怎么样?”
“:顾总。”医生摘掉口罩,“手术很成功,但您太太的手腕割得很深,哪怕痊愈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今晚在加护病房观察一晚,没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会转入普通病房。”
“: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她?”顾知也问。他要亲眼看到人确实没问题了才放心。
“:您穿上防护服,消毒之后可以进去探视。麻药还没过,您太太还没醒。”
医生说的这句话恰好是顾知也想听的,零陆要是是清醒着的,他反倒是不敢过去了。
顾知也深情伤心又自责地注视着躺在病床上虚弱到呼吸声都极为轻浅;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零陆。
手腕处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洁白的纱布扎得他的眼睛发胀。
顾知也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碰零陆的脸颊,指尖碰到的那一瞬他像触电般缩回来一点,怔了片刻才又伸出手背去触抚着她的脸颊。
感知到人体该有的温度时,他松了口气。
“:她什么时候会醒?”顾知也问身后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