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凌清秋怒视着他，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恶心与厌恶，“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别恶心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胡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说你一无所知，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还有，我最恶心的，就是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属于你的那部分血脉抽出来还你。”

“你是怎么抛弃，折磨我们母子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凌清秋嗓音嘶哑地怒吼，像是要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通通嘶吼发泄出来。

“你以前高高在上，用母亲的性命威胁我，逼迫我，现在死到临头了，又用母亲当借口让我放过你，无耻！”

“我真替我母亲感到后悔，她当年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一个伪君子，为了你这么一个人渣搭上了一辈子！”

等到凌清秋嘶吼着说完这一切，凌海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沈卿尘，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他，突然开口，“不知沈宗主心中是什么想法？”

凌海看得出来，凌清秋那句道侣不是戏言，面前这两人之间，是真的有着某种不清白的关系。

他们进来了多久，两个人的手就牵了多长时间。

他们两个之间有着一种，不容第三个人插足的默契，只需要一个对视，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在想些什么。

师徒，道侣，对方居然是沈卿尘！

凌海着实没想到，凌清秋会带给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凌清秋在他面前隐忍了那么久，收起自己的利爪，藏起自己的尖牙，明明是一只狡诈的狼，却把自己伪装成一条听话的狗。

如今却敢光明正大的回来向他讨债，想必就是仰仗着沈卿尘这座靠山。

所以，凌海直接换了一个目标，让凌清秋的靠山改变主意，凌清秋自然也就没有资本在他面前蹦哒了。

凌海的想法确实很好，但他没料到，沈卿尘不按常理出牌。

“我听他的，”沈卿尘站在凌清秋身边，握着他的手，回答得没有一分一秒的犹豫，“他怎么说我就怎么想。”

“沈宗主。”凌海的声音不疾不徐，“您这么说，便是不肯放过我万魔殿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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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少顷，凌海突然冒出一句：“沈宗主，你执意如此，挑起仙魔两道的争端，难道你就不怕殃及无辜，成为整个天下的罪人吗？”

真是好大一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