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秋这个要求提的很突然。

其实，并不是非要看沈卿尘穿女装的样子，他只是想看看沈卿尘，现在，立刻。

沈卿尘应了声：“……好。”

沈卿尘动了，虽然棺材里面太过黑暗，凌清秋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小幅度动了几下，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小响动。

然后，凌清秋被一束明亮的光芒晃了一下眼。

沈卿尘又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颗夜明珠。

这次的没有前两次凌清秋见到过的尺寸大，只有鹌鹑蛋那么大，但足以将包围凌清秋的黑暗驱散。

也不知道沈卿尘哪里来的这么多夜明珠，别人看来价值连城的宝物，在他这儿，多的仿佛路边捡来的石子一样。

狭小的棺材里，被如同清冷月辉一样的银白色光芒充满。

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光亮，一时间令眼睛有些难以接受。

凌清秋被刺得闭上了眼，眼睛里被激出了一点泪花。

下一刻，眼睛的位置被一股凉意覆盖。

沈卿尘伸手，轻轻地挡在了他的眼前。

“小心，”沈卿尘温声叮嘱，“我用手帮你挡挡光，等你眼睛适应了告诉我。”

少顷，凌清秋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睛里那股被光闪到的酸涩之意逐渐消退，他转动眼珠，用眼角余光感受了一下侧边透过来的亮光，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

便对沈卿尘说：“卿卿，我好了，你可以放手了。”

沈卿尘闻言，试探着慢慢放下了手。

眼前没了遮挡，凌清秋这才有心思细细打量，他们两个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

小小一颗夜明珠，将棺材内部照得很亮，一切细节都无所遁形。

果然如沈卿尘所说，他们两个正躺在一个长方形的棺材里。

凌清秋转过头，脸颊离棺材的侧面木板不过寸余，都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热气。

他伸出一只手，两指并拢，在棺材内壁上敲了敲，得到两声沉闷的响。

“看来这个棺材很厚。”凌清秋得出结论，把头转回去，笑着对沈卿尘说。

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含着深深笑意的眼睛，在他左侧，沈卿尘正满含深情地凝望着他，笑容清浅，却满是纵容。

那神情恍然间令凌清秋有了一种错觉，好像无论自己犯了怎样不可弥补，无法挽回的错误，沈卿尘都会轻而易举的原谅他。

不，或许并不是错觉。

凌清秋如愿看到了沈卿尘穿上那条裙子的样子，他在凌清秋面前并没有伪装，展现的还是他本来的相貌。

沈卿尘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是一种不受性别限制的美。

无论身上穿的是平时的长袍，还是女性的长裙，都丝毫不显突兀。

只是，大概是因为凌清秋从没见过沈卿尘穿裙子，觉得新鲜，内心忽然产生了一点不合时宜的冲动。

“卿卿。”

“嗯？”

“能亲一下吗？”凌清秋眨眨眼注视着他，问得特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