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接过布袋,从里头摸出一张黄符。
黄符叠成了三角形,画符用得是纯朱砂,一点松烟墨都没掺。
细雨拿着黄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黄符上画符的手法十分眼熟。
“徐阿婆,你这张符我拆开看看,一会儿再给你叠回去。”
她打了声招呼,便开始拆符。
徐婆子只来得及“哎”了一声,就见小道士手指翻飞,三两下便将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给拆开了。
哎哟,怎么真给拆了?
徐婆子顿时心疼不已。
这小道士,只说拿去看看,怎么说拆就给拆?平安符拆开后,还能用不?
细雨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拆开的黄符。
熟悉的黄纸,和师父造得黄纸几乎一模一样。
同样很熟悉的平安符,和师父画得也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几乎。
这张符和师父画得符很像,只有极细微之处略有不同。
画符之人,和师父一定有某些联系。
京郊道观……京郊,正阳观?
细雨折好平安符,递还回去。
徐婆子忙伸手接过,将平安符重新塞回布袋子里,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徐阿婆,”细雨状似好奇,开口询问,“你方才说,你年轻时住在京郊,附近山上有座道观……那座道观,可是正阳观?”
徐阿婆愣了愣,“小道士,你怎么知……”
她突然反应过来,神情变得意外又惊喜,“莫非……莫非你也是正阳观的小道士?”
细雨摇摇头,”我不是。不过,我对正阳观很是好奇。”
“徐阿婆,你跟我讲讲呗,送你符的香火道人……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了?道号是什么?”
“他送你的这张平安符,是他自己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