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冉学着模特儿的样子大步流星走起来，纸张窸窸窣窣地响着摩擦着，有几张还噼噼啪啪地抖落了，害的冉冉好一通捡。

“哎呀，我这个不能乱动，只能看。”他一边把掉落的纸粘回原位一边焦急地解释着。

“这种纸多硬，为什么不用面巾纸？”

霍叔本就惊掉了下巴，江冉冉折腾了大半天就搞出这么个行为艺术，结果向暖更绝，竟然能跟冉冉搭在一个脑回路。

“面巾纸太小太费劲，而且不好上色，彩笔一图都晕色。”江冉冉小嘴一扁委屈巴巴的。

他回头看了眼书房，好嘛，一大堆各种颜色的纸巾见证着他屡试屡败的历程。

“那为什么不直接拿布料做？”

“嘿嘿……”

江冉冉诡异一笑，向暖后脊背都嗖嗖发凉。她伸长脖子往书房深处探了探，依稀看见被剪破的衣服袖子“惨死”当地。

“布料太软，而且拼不起来。”

理由还挺充分，不能说没有实践。

霍叔忽然神色一变，快步走进书房。还好还好，没有剪了窗帘就是万幸。他刚要长出一口气就见沙发的一角破了个大洞，差点又倒抽一口晕厥过去。

“你听我说，我是看那个花纹比较配，你……你别着急……”

江冉冉说着已经跑了起来，身上的纸衣服全部都散了架，跟动画特效似的散落一地。

向暖已经快要笑抽了，一边拦在霍叔和冉冉中间一边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做衣服了？”

“爷爷说要向你学习，找到自己的目标。”冉冉藏在向暖身后，更加理直气壮了。

“哦，明白了。”向暖回头看着他：“爷爷是让你找适合自己的目标，不是让你把我的目标当目标。”

“就是我自己的目标啊。你给大人设计衣服，我给小孩儿设计衣服。”

没毛病！母子齐心，其利断金！向暖想了想，干脆伸手和他击了个掌。

“哪有剪破沙发布做衣服的？创作可以，不能毁了别的东西啊。”霍叔沉着脸，看来得好好给母子俩都上上课。

“爷爷说得对，敢想敢做倒是勇气可嘉，但犯了错也要自己承担。买沙发布的钱从你零花钱里扣。”向暖一秒就站在霍叔旁边跟着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