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小姐,红晴姑娘到现在都还没到呢!”柳江兮开了院门,跟随进来的诗雯见着眼前的清清冷冷又忍不住嘀咕起来。
柳江兮未理会丫鬟的抱怨,自顾进了屋将事先备好的灯笼拿出来挂,诗雯嘴上虽唠叨可也跟着清扫起院子。
主仆二人足足在院落里等了近一个时辰仍未等来红晴,诗雯坐在树下不经意打起了瞌睡,柳江兮沉默在一旁望着满院闪烁的灯笼不禁心下担忧,都快过戌时了她却还未来,若实在走不开也总该让大凤传信一趟,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如此想着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半睡半醒的诗雯见到小姐起身也迷迷糊糊跟着起身。
“柳小姐!不好了,姑娘…姑娘她出事了!”
这时,院门猛然被推开,大凤抹着眼泪冲了进来又大喘着气向柳江兮哭道。
“出什么事了?”才担忧起来果真就出事了,柳江兮急忙上前问道。
“今夜太子在府里摆宴便临时将姑娘叫去跳飞天舞助兴,太子相邀姑娘自是不敢不从,我们酉时就到了那太子府…..”
“捡重要的说,红晴她怎么了?”焦急之下柳江兮自是不耐烦听大凤娓娓道来,遂出声将她的话打断。
“姑娘她在飞天起舞时,那绸布不知为何突然断了,姑娘防备不及自半空跌落....”见柳小姐着急,大凤也就直接将发生的事哭诉出来。
“天哪!红晴姑娘也不是头一回跳飞天舞,怎么好端端的一条绸布会断呢?”柳江兮与丫鬟两人听闻自是大惊失色,皆不由得浑身一颤,诗雯更是捂着嘴惊呼起来。
“姑娘跌下舞台摔得起不来,脸也被地上的利器划伤,太子非但不关心还斥责姑娘丢人现眼扫了宾客们的兴致,遂又因此挨了十大板子后被丢出了太子府!”大凤将后面的话补充完,已忍不住悲伤大哭起来。
柳江兮再听闻自是对那太子敢怒不敢言,虽说早已知晓纵使红晴先前备受恩宠,可终究只是过眼云烟而已,然令她愤恨的是堂堂一个景宋国的太子,未来之君竟这般视人如草芥。
“她人在哪里?”柳江兮平复了心中的愤怒,浑身仍止不住地发颤,她红着眼眶继续问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凤。
“姑娘已被人抬回了凤栖阁,云妈妈叫来了大夫,可大夫说姑娘摔断的左腿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脸上的伤也因划得深会留疤.....如此,姑娘再也不能上台演出了,云妈妈听完大夫的话也当即变了脸,吩咐人三天后将姑娘赶下阁楼去接客,说...说姑娘既不能跳舞,脸也花了,可总归身子还有用自是不能闲着...所幸姑娘未醒没听到那些话,否则她还不得伤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