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欢庆岳父岳母一家无处可去,既找不到欢庆、也找不到亲家母,房子被官府因纠纷,和屋主欢庆的申请而暂时查封。
他们互相埋怨,当初不该让这小宅子落在欢庆一人名下。
可当时他们为了忽悠欢庆,拿出卖房子的一半钱,给赌棍儿子买宅院,只得在郾城小宅院落房契时显得“大度”。
若是太斤斤计较,他们担心另一套宅子没办法落在赌棍儿子的名下。
如今又忍不住互相埋怨,当初不该手下留情。他们还是为人太好了。
几人最后只得找了一辆牛车将他们的东西拉去城门废弃的破庙,暂时在那栖身。
赌棍弟埋怨父母舍不得,他们手上还有些钱,若是肯拿出来,让他再去赌一次,未必不能逆风翻盘。
就算舍不得让他去赌,把钱拿出来租个房子住也行吧,至于住在这破庙里?
欢庆妻子内心怨恨父母和弟弟,自己走到这一步,全是因为他们,全是为了他们,可到头来错处是自己的,反倒是自己落了一身埋怨。
她恨他们,却又不敢以一敌三的和他们吵翻,如今自己除了和他们在一起,又能怎么办?
欢庆守的粮仓,一般都有少量的士兵作守卫,粮官算是守在粮仓的文职,以前从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如果欢庆不想见她,她居然找不到人。
岳母看着这一双儿女,都够糟心的,又不由得和亲家母比,都是一儿一女。看看人家的孩子……唉。
本以为自己女儿是个有手段的,现在看来也是个没用的。
亲家翁虽然去世了,活着的时候对亲家母那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