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
张尘毓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胳膊。
可吴宥辞是谁呀?他可是在将军府跟着武师练过的,那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能推开的。
小主,
吴宥辞耍赖道,“就不就不。”
他不光不松手,还将自己的头靠埋在了张尘毓的肩窝。
“吴宥辞!”
张尘毓一声怒吼,吴宥辞立刻就老实了。
他抬起头,睁着可怜巴巴的狗狗眼看着它希望他能心软。
张尘毓其实很吃他这一招,但眼下绝不是能纵容他的时候。
“别让我说第二遍,放开。”
眼见张尘毓真的生气了,吴宥辞这才悻悻松开手。
“来吧,坐吧,我们好好聊聊。”
他们又回到方才的位置,二人又面对面坐下,只不过再没有了之前的生疏。
他们好像已经相爱了好多好多年,丝毫没有从朋友到爱人的身份的转变的那种尴尬感。
很自然的,吴宥辞就听了张尘毓的话。
“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跟我说这些话?”
这也是张尘毓最好奇的。
眼下,朝堂之中纷争不断,将军府在众人的心里早已开始风雨飘摇,在皇帝眼里,他们已然成为一个眼中钉肉中刺,而作为跟将军府要好的左相府和右相府,也难免不会受到牵连。
吴宥辞作为吴家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他日后定要扛起左相府的大旗,而他怎么能与自己成亲,这样不是断了吴家的后吗?
张尘毓不知道吴宥辞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但是他得想。他虽比吴宥辞小一岁,但想的却比吴宥辞更多。
再者说,自己作为皇室成员,联姻虽不是自己最大的作用,但几年后的皇位之争呢,即便自己没有这个心思,也难保不会牵连其中,届时,作为左相府的独子,吴宥辞又该怎么办?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将自己的个人情感放在第一位,而不为家族的脸面考虑。
自然,若是左相府不是只有吴宥辞一个孩子,而他也不是皇室的二皇子,那他们自然可以放下这里的一切,去做一对闲云野鹤。
可偏偏不能。
他不知道这些话该如何跟吴宥辞说,他觉得这些道理吴宥辞应该都懂,也用不着自己多说,可眼下看着他这个样子,他明显已经上头了,这些话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也怪自己怎么就张口答应了呢?
若是现在拒绝他,或许就不用再考虑这些事,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爱一次人,就因为这些即将可能发生,但又不一定发生的事而错过,他相信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娶妻生子,他觉得吴宥辞也做不到,所以他才会趁着这个时候表明了自己的心思。
张尘毓不知道吴宥辞懂不懂,所以这才问他,想听听他会怎么说,他会不会将这些都考虑周全了?
可张尘毓觉得这些事情唯一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他们二人断了之间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