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五月底,远安长公主会乱宫闱,与女官赵氏雨疏私情难掩,惊动女帝使得女帝一时‘难产’。
六月底,女帝下令“赐死”二人,以正永昌宫闱,然则念及姐妹之情,暂囚赵氏于皇宫地牢,远安长公主于祁安殿面壁思过,待女帝身子好些再做送行。
“皇姐是我的错,求你放过雨疏吧。所有的罪过我都愿意一人承担,求你了放她一条生路。”
祁安殿内每日都能听见远安长公主的声音,但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赵雨疏求饶。
自此,宫中侍从中便有传言,女帝雷霆手段,治宫严谨,凡是触犯宫规者,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一律严惩不贷。
“皇姐,真的要这样吗?!李家喑晚姐姐今日上了折子来求饶了,李洺泽也是。还有……他们都……”小昱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来求云妡柔放过二姐的。
见云妡柔一言不发,小昱泽满脸泪痕,紧紧地拉住皇姐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皇姐,求你了,不要……我就只剩下两个亲人了,阿姐……放过二姐吧。我不想再失去亲人了,真的!!”
小昱泽他一边说着,身体一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昱泽,既然是她做的事情,那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云妡柔淡淡的说着,言语间也尽是无奈:“也许若她不是公主,没有人会说她做得不对,可她是一国长公主,一言一行都在监视之中,这就是身为皇室的无奈。”
她贵为一国之长公主,其身份地位决定了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众人瞩目和审视。
稍有差池,便会招来无数非议与责难,这便是生在皇室家族所要面对的无奈处境。
小昱泽终还是没有劝的住,看上去兴致不高,一脸不高兴的转身回宫去了。
待到他离去,祁与殿内,密道中走出来两人个,正是远安与赵雨疏二人。
耳房中亦有人缓缓走出,这人怀中抱着小女儿洛宜,洛宜脸上有淡淡的泪痕,看上去是刚刚哭过。
闻笙闲小心翼翼地哄着小女儿,慢慢得走到云妡柔的身边,神色如常的问道:“此去可能便是永别,不和小昱泽告个别吗?!刚才你也听到了他的话。”
毕竟两人的关系还不错,此番这两人离京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也就意味着姐弟再无见面之机。
“不必再劝了,阿姐,请务必多加保重!还有闻先生,您也是一样!”远安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人,脸上流露出一抹决然之色。
只见她身着一袭简单朴素的便装,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却显得格外清爽利落。
她微微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我会留下一封信给他,让他知晓我依然在世,并且将会踏出这高耸的宫墙,去往那广阔无垠的外界闯荡一番。”
远安转头看向赵雨疏,俩人对视着,彼此之间存在着一份坚定的选择,就好像有了这份情谊在,以后做什么都不会害怕,都能坦然面对。
“长久以来,我们被困在了这里,如同笼中之鸟一般失去了自由。而如今,我终于有勇气挣脱束缚,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天空。所以,阿姐、闻先生,你们应当为我的这个决定感到欣慰和高兴才对呀!”
说罢,远安心中似是轻松下来了,毅然决然的样子还真是叫人无法打击她。
这么多年,她所遇到的事情都有姐姐帮忙摆平,这次的事情也该她自己来摆平,这是她自己应该做的。
“远安已然为阿姐添了太多的麻烦,这次就让我自己来吧。”
远安毅然跪在地上,膝盖与石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摆明了就是下定了决心。
“我会照顾好她的,就我们二人一起,去想去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与此同时,身侧的赵雨疏亦毫不犹豫地跟着一同跪下,两人并肩而跪,仿佛成为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一路保重,我会让暗卫护着你们离开,自此就再无永昌长公主了,换个名字吧。”
云妡柔看着远安叹息,然后又转而看着赵雨疏认真的说道:“照顾好她,虽然小时候她过得不算好,但她长大之后,可没吃过什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