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是那位魅惑官家呢?!你们都把过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想当年,先帝喜好男风,与那人的风流韵事可是闹得满城风雨!”
一个少年书生酸溜溜的说着,言语间尚且有几分的不服气,甚至是咄咄不休的继续发难,说道:“简直是堕了我们文人的风骨,辱没斯文至极,将我们文人的傲骨弃之如敝履,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话说的也是,也不知那人到底长得一副怎样的好皮囊,竟然让这兄妹两人都这般的痴迷。”与这人同桌的二十来岁的公子哥贱兮兮的说着,言语间竟有几分的猥琐,让人瞧着不禁意间觉得这个不该是个书生才对。
“听说他眼睛有疾,说不好就是因此,才得了女帝的另眼相看!?”少年书生这话说得,竟叫人心里产生些歧义,说得好像是女帝为了恩情做样子似地。
这公子哥闻言,贱兮兮的继续说着,声音都高了几分,故意宣扬似地,生怕旁人听不见他的声音:“说不好,谁知道是不是那人自己的心思嗯?!说的好听是簪缨世家,怕就是那人主动勾引……”
‘啪’的一声,茶盏碎在他的脚下,细小的碎片都划破了他的小腿,一阵细微的疼痛竟让他险些喊出来:“谁……他娘的!?”
这公子哥一抬头,发觉对面竟是个姑娘?!这姑娘瞧着却并不软弱,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挺直了脊背端坐着,发饰简单高束着,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精气神,她竟是个气场强硬的主!
“你在这放什么厥词?这等污言秽语,诋毁他人的言语,好意思说的出口吗?!”这姑娘一说话,公子哥瞬间瞠目结舌,竟让个姑娘压了气场?!这让他们的面子往哪搁?!
公子哥瞬间气红了眼,猛得站起身来,指着这姑娘气鼓鼓的,言道:“你这市井村妇,知道什么叫文人风骨?!竟敢这么跟本公子说话!?”
“就是,你可知道这公子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他可是礼部考功司林侍郎家的公子。”这书生竟是个蠢得,不管不顾得说出来,这是料定了这姑娘会被吓到?!
原来这公子哥他姓林,父亲是礼部的官员,难怪这书生要围着他转悠。考功司专门负责文官的考核和议叙,原本属于吏部下属的一个司,后来为了选拔官员方便,便分给了礼部负责。
可惜了,她并不会!!若是旁得姑娘可能会怕,可在他面前的这姑娘不会怕!!因为这摔茶盏的姑娘是刚刚回京的赵雨疏,她处理完了那边的事情才赶了回来。
那么这书生今日的目的?!他是来巴结主考官的儿子!?原是如此,赵雨疏眼眸微眯,一眼看穿了这人的心思,面上自是不给好脸色,这种没有真才实学,就想着投机取巧的,一看就知道心思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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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疏也不曾想,她今日进城,恰好在茶肆落脚,听了这一出好戏,竟涉及到考场舞弊之事!!
这林侍郎是历来科举场上的主考官,为官一向清正廉洁,官场上的名声向来不错。只是可惜,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还是老年得了这一子,自是宠爱的紧。
谁人不知,林侍郎是盼星星盼月亮,眼睛都盼出黑眼圈了,才得了这么个宝贝疙瘩!!
真真是可惜,这林侍郎生了个草包当宝养!?简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也是苦了做父母的。
“哼!”赵雨疏对着两人,面色不改,冷哼一声,嘴角带着几分不屑:“不知这位书生,你又是谁人!?家住何方!?祖籍又在何处!?”
“我?!在下姓徐,名肃,字丞才。我十岁时就中了秀才,家住在临州,祖籍自然也在临州。”这秀才姓徐,自幼穷苦出生,家中独生子,家中唯有一个老母亲需要赡养。
徐母为人刻薄,计较细枝末节,整人与邻里因小事相争,虽能理解其节省之风,但刻薄尖酸之名可见其人处事风格。
“临州呀!?那挺巧的,临州可是个好地方。”赵雨疏嘴角带着几分嬉笑,见林家公子哥似有不满,先是对着他怒道:“你这个不知民间疾苦地公子哥先闭嘴,你说的那些个话,还是同你父亲一起到陛下面前详说吧!!”
“你……你,你是何人?!”林公子结结巴巴的说着,看着赵雨疏竟被她吓得跌倒座椅上,现下是有些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