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压得她彻夜难眠,梦魇心悸的事情,恐怕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陆延骁面色沉下去,冷冷看着她。
一个小妾,竟也敢如此忤逆他,不是离桑教的又是谁?
一想起离桑说的那些话,说雪儿在府中几度先写一尸两命,说张思雅背负冤屈,他就觉得莫名的窝火。
若都是真的,倘若张思雅是被冤枉的,那岂不是他真的如离桑所说?
想到这里,陆延骁重重一拍桌,“够了,本侯还有要事处理,不想听你在此狡辩。”
“来人,送张姨娘回院中好好养胎。”
张思雅满脸错愕,眼中蓄满泪水。
他当真如此绝情,竟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眼看下人闻言便要上前来将她带走,张思雅求助的看向离桑。
“侯爷。”
离桑适时开口,声音浅淡却透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左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
“何不让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她当真有冤,处置了她对你来说倒不算什么大事,但要是传了出去,我这做主母的怕是要让旁人戳着脊梁骨数落。”
“再来,若她受了冤枉,就代表真凶还在逍遥法外,对侯府对老夫人,可都是威胁。”
几句话开口,有理有据,陆延骁愣是半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主位上的老夫人冷哼一声,终于是说话了。
“是吗?”
“老身倒是想听听,你到底查出些什么东西。”
她此言一出,边上的梁兮面色止不住的一变,袖中藏着的手紧紧攥着帕子。
如此神色落在忽明娜眼中,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却也并不开口,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闹剧。
陆延骁这才冷着脸坐了回去。
“说吧,本侯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张思雅擦了擦眼角的泪,她没有时间伤心。
低声开口,字句清晰有条理的,将自己这段时间调查得来的结果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