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放了一张帕子上去,离桑这才落指把脉。
拓跋因笑了一声,直接伸手将那张帕子扯开。
红霞一愣,眼中尽是怒意:“你!”
离桑却是面不改色,动都未曾动一下。
拓跋因笑着道:“按照你们中原的规矩,你我这也算有了肌肤之亲,姑娘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离桑看了他一眼,收回手。
“医者眼中,唯有病患,并无男女之分。”
“公子身体健朗,并无什么病症。”
“医馆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京城繁华热闹,公子还是换个地方消遣吧。”
“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啊。”拓跋因啧啧摇头,“你们大盛的姑娘可真不禁逗。”
他抬手捂住胸口,“谁说我没有心疾的?”
“你们大盛不是有一句话吗?相思成疾,药石无医。”
“如今见了姑娘,才算解了相思之苦。”
离桑:“……”
红霞气得面色涨红,怒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
“夫人,奴婢这就命人将他赶出去!”
离桑拍了拍红霞的手,予以安抚,这才看向拓跋因。
“公子可听见了,我并非闺阁女子,早已嫁做人妇,你这相思之症还是换个人解吧。”
拓跋因倒是愣了一下,眉头一紧。
在西域,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在马背上四处野呢,大盛的女子怎么成婚这样早?
很快,他便恢复笑意,“无碍,我西域人无拘无束,并不在意这些。”
“这相思之情既已种下,便难以轻易拔除。”
离桑面色一冷, 她深知眼前这人绝非善类,也不知到底因何纠缠上她,必须尽快摆脱他的纠缠。
“府中内务繁杂,恕不奉陪。”
她起身作势要走,却听后面那人幽幽开口道:“或者,我这心疾该去相府的柳姑娘看看?”
离桑身形一僵,眉关紧锁。
她坐了回去,冷冷看着拓跋因。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