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离桑才回了侯府。
一进门,管家便急匆匆的上前,将今日府中发生的事,一一同她禀报。
离桑听得眼皮直跳,只觉得脑仁都有些刺痛。
这侯府里真是安稳不了一点。
这才静下来几天,又开始出幺蛾子。
她往扶风院的方向走。
“那个和尚的来路查了吗?”
管家愣了一下,摇头。
“据说他出府没多远,就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京城。”
离桑:“……”
也就是说,老夫人连查都没细查,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现在人走了,真假难辨,毫无对证。
离桑是否怀疑那所谓的高僧是两说,但她不信事情会如此凑巧。
“侯爷呢,回来了吗?”
吴管家道:“已经回来了,现在在老夫人院里呢。”
离桑又问:“他对此事是何态度?”
“侯爷……听闻此事后,先去铃兰院斥责了张姨娘一顿,才去的永安院中。”
离桑摆了摆手,将他遣了下去。
不出她的意料,陆延骁也决计不会去详查,更不会去质疑老夫人。
回了扶风院没多久,便有丫鬟来报。
“夫人,张姨娘求见。”
离桑略作思忖,轻启朱唇:“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张思雅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房中,神色间满是委屈与惶恐。
她“扑通”一声跪地,眼中含泪道:“夫人,妾身冤枉,妾身没有害老夫人,求夫人为妾身做主啊!”
离桑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看她哭得满脸泪痕,脸上还有未散去的巴掌印,便猜到陆延骁去铃兰院,恐怕不止是斥责她这么简单。
“都是怀了身子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
“先起来吧,有什么委屈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