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于莫言来说——

整个世界，只有光芒一片，那璀璨至极的光芒，不仅耀入他之眼帘，更耀入他之识海，他之界念，他之神魂，他之心灵，甚至他之杀道。

而在外看来——

莫言整个肉.身，自主发光，璀璨之光，驱除了四方之灰蒙，隔离了周遭之空间。

并紧接着，在这璀璨光芒中，整个肉.身，一点一点，化作虚无，化为乌有。

“不好，大哥他——”暗中，莫凡面色一变，这次不同之前，乃是真正的‘消失’，当即便想要出手。

不过，就在这时——

那原本一点点‘彻底消失’的莫言肉.身，轰然一炸。

隐约中——

“吾之身，若不由吾，杀之……”

“吾之魂，若不随吾，灭之……”

“吾之心，若不向吾，湮之……”

“吾之道，若不从吾，弃之……”

“舍至亲外，无不可杀，无不可灭！”

如神灵倾诉，似圣魔呢喃，一句句透着无比坚定，无比果决，甚至无比残忍的话语，在这一炸中，轻轻回荡。

一次回荡，肉.身崩灭。

一次回荡，神魂俱消。

一次回荡，心灵湮寂。

一次回荡，道亦破碎。

……

而每一次回荡，那笼罩在他周身的璀璨光芒，便黯淡几分。

说起来复杂，其实，这一次次，皆不过在瞬间尔。

单单看上去，就像是，肉.身一炸，璀璨光芒瞬间泯灭，归于黑暗，复而被灰蒙取代。

并于刹那之后，一点漆黑，莫名而现。

再于呼吸间，吞噬无尽灰蒙，化作一人形，正是‘毫发无损’的莫言。

“恩？”剑天一眉头一皱，威严而又淡漠的面容上，首次出现一抹诧异，和凝重。

而相比他的‘细微’反应，他身后的剑飞龙、剑飞仙，以及众多界主，反应可就大多了。

小主，

“怎么可能？”

“长老施展的，可是我‘飞天剑派’十品镇派神通——‘光耀极界灭世剑眸’，竟然被他抵挡住了！！！”

“不但挡住了，而且还修为突破了？！本道是不是在做梦？”

“超.级界主亲自出手镇压一品界主，不但没成功，反而——”

“嘶——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这人族小子，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怪物啊？”

“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难道他，真的得了‘太古杀祖’之传承？要不然，怎会如此‘变.态’！”

第一反应，几乎都是震撼，难以置信。

而之后——

“看来，‘剑天一’长老想要镇压这人族小子，也并非易事啊！”

“说不定镇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