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管辖的案件类别没有作具体的规定,整个任务就只有一条,办理一切领导交办的案件。也就是只要是我们公安管辖的案件,局长觉得让他们办,那么就让他们办。
其他什么部门,什么领导都没法指挥他们,也不能给他们下达任务和指令。他们就是局长身边一条咬人的狗,而且只听局长的命令。
我们中队长也到位了,他姓塞,名叫利军,年纪比我们徐队长大好几岁。本来是在巡特警四中队养老的,可是这么一改革,又把他放在了一线,他也是叫苦不迭。
我们中队走了4个人,只来了一个中队长,活活少了三个人。这样我们中队就撤掉了一个探组,我和萧旭峰分别被编入莫海军和其他一个探长的探组。
原本徐队长设想的去竞争一下探长位置,也变的子虚乌有。
另外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我的同学王景艳和他丈夫离婚了,并且她还只身一人调去了市局教育训练处。至于贺珍婷,又回到了办公室,任办公室副主任。我们还听说她找了一个男朋友,是电视台的记者,具体也不知道了。
人事变动暂时告一段落,接着我们新来的大队长,马上召开了我们这一起无头尸案的专案会议。毕竟这些天的人事变动,大家的心思也都不在破案上,这个案件的进展就被耽搁了下来。
现在新的大队长上任,也是要让新局长知道,新人新气象。因此,新大队长把侦破无头尸案当做他上任的第1项中心工作来抓。
新来的大队长姓葛,叫葛春林,前面是城北派出所的所长。反正世事无常,从我们的角度看,怎么也不会轮到他来做我们刑大的大队长。因为刑大是公安局的拳头,一般都是刑大内部提拔的,这次打破常规,也说明派出所地位在上升,刑大的地位在下降。
新来的葛大,在专案分析会议上,一上来就否决了我们以前做的这些工作。他认为我们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了受害人的人事关系上,现在我们几乎把受害人的人事关系都理了一遍。可是手头缺乏像样的证据,这些关系人我们也没有办法完全排除他的嫌疑,更不能确认他们的嫌疑。
好些关系人排查出来就这么不上不下的放着,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犯罪嫌疑人一定是在这些关系人当中。可是没有证据,我们也无法采取相应的行动,因为人命关天的案子,也不能像其他的小案子那样胡来。毕竟法制环境不同了,像过去那样先拉来审查的方法,领导是越来越不敢用了。
葛大问了技术中队很多问题,技术中队长从技术角度回答了葛大,虽然回答的天衣无缝,但是葛大非常不满意。
他问了一个看似非常不专业的问题,道:“我说你们这些技术员,死者的血衣是不是找到了,这个血衣难道是死者自己脱下来的吗?如果不是死者,自己脱下来的,那扒掉他衣服的人肯定会在血衣上留下痕迹物证,你们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吗?还有就是装这个血衣的塑料袋,这个塑料袋就没什么特征吗?你们有没有去查一下这塑料袋的来源,有的时候这些物证的来源也能为我们破案提供一些线索的。你们技术中队不要老是盯着指纹、dna这两样东西,能不能提供一些其他的技术支撑!”
葛大的问话直接就把技术中队长给问闷了,因为长久以来,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寻找犯罪现场。技术中队技术员和我们侦查员一起,在可疑区域内,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找隐血反应,可以说也是做了大量工作。
因此他们没有精力去找物证来源,我们从头参与这个案件的人来说,那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葛大新上任,他可不听我们以前做的工作的解释。
他本来就是要否定前任的工作,这样才能衬托他的能力,否则还是萧规曹随,那是破不了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