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彭师傅就接到了陈队长的电话,让我们再返回城关派出所的会议室。很显然我们要进行专案会议,这是案发后的规定动作。
邵大脸色不善,我们估计这个案件又是个硬茬子。所以大家也都是噤若寒蝉,生怕别的举动引起邵大的注意。
首先惯例就是技术中队介绍现场情况。可是这个现场是在一个公共厕所里面,现场结构相对简单,而且厕所周围都是绿化带,也没有特别的事物。不过技术中队让他们的汇报更有内容,特意画了一张很大的结构图,细节注意到了每一个坑位,这样他们通过图文并茂的介绍。把犯罪嫌疑人在厕所里的每一个动作都作了详细的推断。
至于这些推断对破案有没有用,这个技术中队不管,反正他们二十多分钟的汇报内容非常的充实,至于我们每名侦查员关心的现场痕迹物证则没有提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羽江悄悄和我们说:“看来今天的案子又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案件,因为技术中队讲了半天,关于犯罪嫌疑人的特征的分析却寥寥无几。也难为他们了,知道邵大心情不好,居然编出来那么多废话。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的痕迹物证却什么也没有。”
我们几个人都点点头,非常认同他的看法。接着当然是法医介绍受害人的情况。
死者头部遭遇钝器重击,致脑部受创而死亡。结合技术员在现场提取的木屑,可以判断犯罪嫌疑人应该使用了木棍一类的工具。由于,死者头部的创口只有两处,法医推断其遭遇了两次重击。至于死者身上提取的痕迹物证,法医暂时也不能提供。
邵大无奈的点起了一支烟,看来今天的案子又跟去年城隍庙下的案子差不多。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临时起意,这样我们寻找犯罪嫌疑人又是大海捞针。
然后邵大又要我们汇报访问的情况,每一个访问组都一一进行了汇报。但有用的信息没有,因为案发时候,现场人流稀少,很少有人知道公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被目击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而且案发现场是一个公共厕所,这周围存在监控的可能性也很小。一条条信息的汇总,不但没有减小案子的难度,反而加大了破案的困难。邵大和赵局都脸色难看,最后还是邵大代表领导们总结:“同志们,不用讳言这又是一起高难度的案件,难度主要体现在犯罪嫌疑人动机不明,二现场发现的甄别性的痕迹物证没有,三是案发现场是公共场所,又处于一个冷清的时间,所以访问的线索也缺乏。可是案子困难归困难,我们还是要鼓起勇气,要有攻坚克难的精神。”然后顿了顿,吸一口烟,“我们还是有些工作可以做的,我想大致分四块。一是我们要对现场的周围的居民小区和城中村进行入户排查走访,虽然这项工作烦琐又不能马上见效,但是我们一定要有犯罪嫌疑人就在我匡定区域的信心,保质保量的做好排查工作。二是我们要再走访的同时广泛发动群众,现在我们不怕别人知道这里出事了,只要不把具体细节透露出去,我们一定要做好宣传发动工作。专案内勤马上拟一个悬赏通告,明天批量印发然后都张贴出去。三是每个人发挥主观能动性,把手头的线人都发动起来,通过线人收集情报,这块情报中队要担负起主要责任来。技术中队要反复踏勘现场,你们总不能一点甄别依据都没有吧!犯罪嫌疑人难道真的这么精心策划?你们不要整些没用的东西,我们不是经验座谈会。重案中队分出一支力量,对死者的联系人做全面的梳理排查,熟人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的。”
邵大讲完,大家已经是精疲力尽,都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因此没有人多嘴,所以大家很快回家。邵大依旧要求第二天8点半到达城关派出所,而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第二天,我们顶着疲劳准时到达城关派出所,邵大也没有其他要求。让我们直接开始工作。
我们探组被陈队长调去对死者的联系人进行梳理访问甄别。其实访问就两个内容,一是死者平时的活动规律,二是死者有没有仇人,无论是生活工作上的,或是经济联系上的。我们从死者最亲的人开始排查起,逐步向外围延伸,陈队长要求我们每一个排查对象都要制作一份详细的询问笔录。作为我们对每个甄别对象的工作痕迹,同时对每个人的指纹,DNA信息一并提取。无论有没有用,先拿到手再说。
如此一来,我们的工作进度就非常的缓慢,一个上午下来只询问了两个人。
我看了一下初步的名单,足足有四十人之多,也不知道是谁弄来的名单。我们就是分开进行,按照这个进度没有一周是不能甄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