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孩’归京了?”
小蝉不明所以:“什么……‘第一小孩’?”
徐弦月只淡笑并不解释:“没什么,我说,我想去瞧一瞧。”
大军入城那日,徐弦月自觉已是来的够早了,等到了早已预约视野较好的临窗茶楼,却发现主街道早已是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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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比年节的花灯会还要热闹。
徐弦月一身青栀色芙蓉暗纹窄袖衫短上襦,配以同系暗花纹玉簪绿百迭裙,面覆轻纱,坐在观景轩窗前,随着茶客一道向下俯望看去。
整齐列队的匀速马踏声先一步闯入众人耳中。
乌压压的队形阵列自跨入城门街道起,便自觉由六排收拢转为四排。
最前方的随护骑兵,将为首骑在高头枣红骏马上的年轻将领,护在当中。
那人青丝半披半束,潇洒马尾髻梳得利落,只用一条朴实无华的玄色锦带挽束于颅顶。
鬓如刀裁,骨相优越,且眉目英朗。许是因为他的眉骨挺邃,由徐弦月角度俯望看去,墨色瞳仁内里流转的只有锋利凌锐,读不出一丝除却冷漠之外旁的感情。
端坐在马上,身着暗褐武袍,锃亮铁甲与环臂甲一应俱全。有别于同龄人的热血张扬,他的唇畔无半点笑意,眉眼冷肃,无形之中就流露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
下方街道两侧,多少妙龄姑娘捏着巾帕、香囊,想掷又不敢掷,又羞又惧的望着他的身影自面前经过。
随着少年驾驭着骏马,逐步临近街口,茶楼之上的徐弦月看清了他的面色,唇角不自觉扬起,心里禁不住感叹了一句:
果然是与当年大不相同了。
常说女子十八变,依她看来,男子亦是。
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彼时熟悉的影子了。
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下方军队恰逢徐弦月所在茶楼的轩窗之下时,为首的年轻将领似有所感,倏然抬头,朝这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