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再次无奈地摇摇头:“此事非常奇怪,凡是出事的那些营帐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生还的。我们到现在为止,完全不清楚这一夜之间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据当时负责守夜的士兵所言,这些出事的大帐自始至终都没有传出过任何奇怪的声音,包括求救和惨叫,非常的离奇。”
听完这番话,纪远强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黑锅底一般阴沉可怕,他咬牙切齿地吼道:“立刻组织人手去统计,尽快弄清楚到底死了多少人!”
这时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说:“禀报大将军,我们有一半的大营被袭击,还有一半的战马倒下了。”
听到这个消息,纪远强如遭雷劈,他难以置信地,“什么?一夜之间,我们的人马就离奇地死伤一半?”纪远强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这到底是谁干的?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一旁的宋保康眉头紧皱,他思索片刻,开口分析道:“一条凶猛的毒蛇或许能够咬伤十几个人,可咱们这里死了两万多人啊,若真是毒蛇所为,那得需要多少条毒蛇呀。”
然而纪远强却说:“依我看,这绝非偶然,这是有人蓄意谋划的恶意行动。人能被毒蛇毒死,那马呢?我们都知道,马是被毒蛇毒不死的。袭击我们大营如果是毒蛇,那这么多少士兵搜查,为什么没看见一条蛇的影子。”
纪远强说完,宋保康便陷入了深思,过了好久宋保康才说话,“……纪将军,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原定今天攻打奉营的计划还照常执行吗?你看我们的这些士兵们个个惶恐不安,如果不尽快稳定军心,恐怕还未等与敌方正式交锋,我们自己这边就先乱成一团,溃不成军了。”
纪远强脸色阴沉,双眉紧蹙,他断言道:“我们这是又被沙广寒给算计了,他们就是想削弱我们的兵力,阻碍我们攻打奉营,想必他手里应该没有太多的兵马。”
“此话怎讲?”
“你想呀,他们那个所谓的奉乞国才刚建立不久,只有奉营和乞祥两个郡。这奉营原本是我们大阆国用来流放罪犯的地方,地处偏远不说,条件还极为艰苦;至于那乞祥,则原来是南部烟国的边陲之地,虽说地势险要、地域广袤,但却绝非什么富饶繁华之所。像这般的州郡,本身人口就稀少,能招募到的兵员自然也是有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