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李家耽误了他啊。
“说说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李遮微怔了一下,蹙眉看着他,“你这话何意?”
“还装。”程霖嗤的一笑,“别跟我说你已经放下了,前日去国公府商议军务,在回廊上碰到我妹,你那眼珠子可一直钉在她身上,半刻都舍不得离开。”
心事被看穿,李副统领的脸庞微红,下意识别过了头。
“就是想与她说几句话,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便一直盯着她瞧,我没什么歪心思。”
程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有歪心思也无妨,我支持你去求娶她。”
“……”李遮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之色,“你居然让我求娶?她跟余淮真的结束了吗?你难道不应该警告我离她远点,别给她造成困扰么?”
程霖翻身坐到了城墙上,曲起膝盖将手搭在上面轻轻敲打,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比起余淮那个被亲娘管得死死的废物,他更乐意这个肯吃苦耐劳的寒门子弟做他的妹夫。
没背景没靠山没家世不要紧,有安国公府为他撑腰,他也能迅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不说别的,这御林军统领的位置,他绝对够得着。
这小子的后宅干净,母亲明理,程雅那死丫头嫁给他,可比伺候那劳什子大长公主要舒坦得多。
除非她脑子不开窍,还傻乎乎的继续往穷巷里钻,否则她就会往前看,而不是吃回头草。
“她都跟姓余的结束了,你怎么不能求娶她?”
说此一顿,他微微眯起双眼,又咬牙切齿的补充,“别在我面前提余淮那个废物,
他要不是跑得快,看老子不揍死他,将孕妻丢在别院里独自生产,放眼整个盛京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混球。”
不过跑也没关系,他迟早要回京的,到时候再跟他算总账。
这次不将大长公主府跟余家掀个底朝天,他不姓程。
李遮缓缓垂眸,哑声开口,“行,我努力,这次一定努力。”
为了她,回那个令他厌恶的明国公府,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