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叔,您怎么来了?”
是的,来人正是老家的堂叔祁建国,对自己人,祁同伟自然不需要躲着,直接插队接了进来。
“同伟,你都不跟家里说一声,村里乡亲都不知道你到京州上班了。
京州市公安局局长,这还是我来京州谈生意,这才从别人那边听到的。”
现在祁同伟和前世不一样了,更注重低调,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声张,也不希望家里的亲戚因为自己的职位过来找事。
“哎,做这个局长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让我自己选,我还在江东省发展,日子肯定过得比现在轻松愉快多了。”
祁建国虽然只是个村支书,但是这几年生意做大了,接触的面广了,见识也广了,这几年去东瓯也去了好几趟。
“那也是,东瓯那边现在建设比京州要领先十几年,京州的水还是太深了。”
“叔,您先坐,我去倒杯茶给您。”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只是路过,看看你。
要知道,十几年前啊,我那次来京州,看京州公安的局长,那可是风光无限啊,想抓谁就抓谁,权势滔天,没想到有一天,我侄子也能坐上这个位置。”
这是个心里话,改开之前,普通老百姓甚至政府的门口都不敢路过,不说市政府,就是乡镇政府,那也是普通农民门都不敢进的地方。
“叔,你这么说,不是折煞我了吗。再说了,从小咱们祁家就教导我,做官是为了人民服务,而不是为了自己爬到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手上这些权力,是人民给的,是组织给的,如果我认不清这一点,变成您说的那样,想抓谁就抓谁,想放谁就放谁。
那我不是走到人民的对立面了吗。
穿这身警服,我希望的是把事情做好,把治安管好,至于风光不风光的,那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