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为了怪物献上生命的蠢蛋。
她越是想笑,脸上为了压制笑意就越显得神秘,竟意外地让原住民更加尊重他了——这个大祭司看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原住民们毕竟是渔民,每天都要摇船出海,要扯起那么沉重的渔网,还要和大鱼做搏斗,所以体力臂力和耐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反观那些游客,都是些追逐谣传想要轻轻松松获得永生的贪心的白嫖怪,就没几个能行的,刚刚那么一轮打下来哪怕是他们鱼叉对赤手空拳,也耗费了他们绝大多数的体力。
所以第二轮开打的时候,几乎是原住民压倒性地单方面揍人。
又因为楼囚蝉这个大祭司空口白牙地保证过让他们随便打,所以现场很快就红红黑黑一片了。
红的是血,黑的是他们皮肤融化之后露出的神经和组织。
“大祭司,这样真的好吗?”程渡皱着眉问。
“嗯?哪里不好了。”楼囚蝉正看的津津有味,“诶,你不想去打打吗?”
程渡打了个哆嗦:“不了不了,我要留在这里保护大祭司呢,万一游客来偷袭怎么办,您一个苗条的女孩子,到时候打不过他们……对了,这些鱼叉您从哪里搞来的?”
“翻你们家的墙啊,说到这个你回去记得把家里的围墙垒高一点,太轻松了,我不费力都能翻过去。”她这会说的倒是毫无心理负担,还点评起来。
“……”
程渡低头看看楼囚蝉纤细的胳膊,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如果这个臂力能支撑她翻两三米高的围墙……那要是游客打过来了说不定还要让大祭司来保护他……
他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大多数的游客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只有一两个还在奋力一搏,只是按照这样一个人对十几个人的架势,倒下是迟早的事。
程渡在倒下的人群中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吐了口气,扶着胸口道:“还好还好乡亲们有分寸,都没打死,留了一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