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独只有你,温大人这样特殊的女知州,稳稳地坐在甘州,才能够维持住这三方平衡的态势呀。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咱俩暗中有联系吗?其实陛下心里明镜儿似的,可即便知道也觉得无关大雅,为何呢?
在他们看来,不管怎样,咱们都不可能真正地推心置腹,毕竟咱们双方所处的阵营不同,保不齐哪一天,就会有一个人背叛另一个人,所以陛下也就没太把咱们这点联系放在心上。”
话音落下,赵锦年吐了一口气,赶忙伸手端起放在一旁早已有些微凉的热茶,就“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了起来。
因讲了许久话而略显干涩的喉咙,在热茶的滋润下,总算舒服了些。
温以缇这边,还沉浸在赵锦年刚刚那一番长篇大论里,脑子里正细细地消化着那些话,一时之间竟有些愣神。
可没等她完全想明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眼眸微微一动,再次看向赵锦年,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和深意,缓缓开口道:“那侯爷,你自己又是怎么觉得的?咱们的关系,真的就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总有一天,其中一方会背刺另一方吗?”
赵锦年着实没料到,自己刚刚好心好意、耐心细致地解释了半天,本想着让温以缇宽宽心,却没想到这会儿竟像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话好像说得有点多了,这问题可不好回答。
他先是一愣,连忙用力地摆手。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赵锦年赶忙解释道,他的语速都比平日里快了几分,眼睛紧紧地盯着温以缇,眼神里透着真挚与诚恳。
“我是相信咱们二人的合作坚不可摧,您想想,咱们暗地里那些往来,若是那些证据真被一股脑地摆到明面上,怕是咱俩这脑袋早就得和身子分家落地了。
所以,温大人你为了你自己的性命着想,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这条命,咱们怎么可能会背叛对方呢?。”
温以缇静静地看着赵锦年,那急切解释的模样,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侯爷如此说,我自然是信的,只是这朝堂之上,人心难测,往后咱们行事,还是得多留几个心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