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死都熬了过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司徒一依垂目站起,对着矮榻那人苦涩一笑,她慢慢卸了腰带,脱了外衣。
每一步都脱的恰如其分,都脱得时间刚好。
男人看好戏的眼神,慢慢变得专注,手里的酒盏也越捏越紧。
忽然,酒盏掉到了羊毛地毯上,酒渍四溅。
他渐渐直起身子,面前的女人用手捂挡着胸口,竟脱得干干净净。
她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中熠熠生辉,披下的长发遮挡着她的下体,若隐若现。
男人眯眼,果真下贱。
正在此时,门外大风吹来,刚才未关紧的门忽然被吹开,拓跋越始料未及。
他一个起身,拿起身旁的玄色大氅箭步上前,在士兵上来关门之前,罩在了司徒一依的身上,裹紧了她。
“滚。”
关门的士兵听到公子一声低吼,赶紧关好门退下。
待拓跋越转过头来,便发现近在咫尺的司徒一依正灼灼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无辜又带着苦涩的笑意。
好似她有千言万语都藏在这双深瞳中,她说不出话,只是无声流着泪,浅笑看他。
拓跋越突感一秒的失神,心口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他推开司徒一依,转身斥道:“凉城女子,果真下贱。”
他竟有一丝动容。
“进去,那是你该待的地方。”
拓跋越回到了卧榻,躺了下来,整个房间也安静了。
夜慢慢深,司徒一依跪坐在笼子里也累急了,她裹紧拓跋越的狐裘大氅。
那大氅上还有他专属的龙涎檀香,那香气淡雅疏狂沁人肺腑,却莫名叫她安心。
她不自觉地就地而睡,大脑发晕。
这里远比她住的地方还要暖和。
她睡的很沉,是她近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以至于深夜中男人站她身边看着她,她都没有发觉。
那夜,她做了很多梦。
梦到似乎有人抱起了她,梦到有人在背后替她穿衣。
甚至她梦到她打翻了那人的面具,不停的往他温暖的怀里钻。
还勾住了那人的脖子,贴上了那冰凉的唇……
梦境中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轻声哄着她说:
“怎么会这么甜……” -【圣诞小剧场完】
小剧场可看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