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如的绳索飞出,缠住松本的腿。
"跑!"铁牛叔喊道,"我来挡住火把!"
"不行!"陆阳说,"太危险了!"
老人回头笑了笑:"我这辈子,就是跑船的命。"
话音未落,他纵身扑向火把。
"走!"叶婉如拉着陆阳,"再不走来不及了!"
两人拖着松本,向洞口冲去。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铁牛叔!"叶婉如喊道。
"别回头,"陆阳说,"完成他的心愿。"
洞口已经能看见星光。
"最后一段了,"陆阳说,"屏住呼吸!"
三人冲出矿洞,重重摔在地上。
身后的矿洞轰然坍塌。
码头上,水警已经控制了局面。
"老大!"周青跑过来,"大船抓住了!"
陆阳喘着气:"在哪?"
"在铜锣峡口,"周青说,"一艘军舰。"
松本瘫坐在地上,脸色灰白。
叶婉如望着坍塌的矿洞,眼中含泪。
"铁牛叔,"她轻声说,"您放心。"
江面上,晨光初现。
而这个夜晚,注定会被重庆永远记住。
老板娘的面馆里,多了一幅画像。
是铁牛叔的照片,旁边放着一盏长明灯。
"这是他最后一次来店里时照的,"老板娘说。
陆阳看着照片,沉默不语。
叶婉如端来一碗面:"他最爱的阳春面。"
"案子结了,"周青说,"军舰上缴获了大批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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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招供了吗?"陆阳问。
"招了,"周青说,"他们打算炸毁长江大桥。"
老板娘擦了擦眼泪:"亏得铁牛叔发现了。"
"是啊,"陆阳说,"要不是他对江水的了解..."
叶婉如放下筷子:"我去了他家。"
"见到家人了?"
"嗯,"她说,"给他们送去了抚恤金。"
"他儿子说什么?"
"说他爹这辈子,最爱这条江,"叶婉如说,"死得其所。"
门口的风铃响了,陈怡君走进来。
"总部来电,"她说,"要追授铁牛叔烈士称号。"
老板娘点燃一炷香:"他泉下有知,一定欣慰。"
"对了,"周青说,"他留下的那张手绘图..."
"我装裱好了,"老板娘说,"挂在这里。"
墙上,一张发黄的宣纸被镶在镜框里。
"这是他一生的心血,"陆阳说,"得永远保存着。"
叶婉如看着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
每个暗礁,每处漩涡,都凝聚着老人的心血。
"他最后说的话是什么?"老板娘问。
"他说,"陆阳轻声道,"这辈子,就是跑船的命。"
面馆里安静下来,只有风铃的声音。
窗外的江面上,一艘船驶过。
船上飘着白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这条江,"陆阳说,"永远会记得他。"
叶婉如举起茶杯:"敬铁牛叔。"
"敬英雄!"大家一起说。
老板娘的面馆,从此多了个传说。
传说江上的船家,总能在迷雾中,听见一声铜锣。
那是铁牛叔的召唤,永远指引着方向。
而这个故事,会一直流传下去。
就像长江的水,永远向东流。
深秋的重庆,细雨绵绵。
老板娘的面馆里,飘着热气。
"最近码头上,"周青说,"有个奇怪的说书人。"
陆阳抬头:"怎么奇怪?"
"他讲的都是近期的案子,"周青说,"很多细节都对得上。"
叶婉如放下筷子:"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门口的风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