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分酒器,一口喝光。
然后,凝视着对面的陈艳茹,“陈总,你想雷傅死。对吧?”
其实在谢安第一次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当时就打算出来就问的。只不过被陈艳茹一路穷追猛打,搞得谢安一度没机会发问。直到现在才问出口。
陈艳茹虽然感觉这个问题非常尖锐,但也没有觉得太过震惊。毕竟刚刚自己问了谢安同样尖锐的问题,而谢安都选择和盘托出。那么谢安如今赢了,反问尖锐问题,就合情合理了。
陈艳茹扫了眼周围,还特别的看了眼门外的方向,最后才开口:“是!”
艹!
谢安心头简直情绪炸裂。
终于问到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角逐,这个女人终于放下了伪装,开始说出最核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谢安来说可就太重要了。
是一切的开始。
谢安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进展的很快。
人与人之间的拉扯就是如此,最初的那段时期是最难的,也是最煎熬的。就如同谈恋爱,刚开始的时候各种试探,各种扭捏。可一旦度过了前期,进入深水区,那就犹如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现在,谢安觉得自己和陈艳茹之间的拉扯,就到了一捅就破的地步。
见谢安良久没说话,陈艳茹淡淡道:“你对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谢安道:“可以,陈总,你赢了。”
咕噜。
陈艳茹没有什么表情,端起分酒器一饮而尽,继续反问谢安:“你搞垮周立,把他送进去之后,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报复,而是要代表宋祠,拉开对付海工会的序幕。是也不是?”
果然,这女人还是没绕过去,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看来这女人没喝多。
而且这女人的目的,谢安越来越清楚了。
既然都和宋玉通过话了,谢安知道自己此刻非常安全,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要想继续攻破这女人,不断越过深水区,就必须直接往前。
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的。
经历过高能对轰之后,双方都彼此认可,也达成了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感。
谢安给出一个重要的信息,而对方也回馈 一个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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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你来我我往的感觉,让人心醉。是谢安之前未曾有过的感受。
谢安深深呼吸,道:“是!”
听到这话,陈艳茹一直绷紧的表情,释然了很多,整个人竟然仿佛松弛下来,没有之前那么的警惕了。
“你赢了。”
陈艳茹端起分酒器,喝完了酒。
接下来,双方进入轮流坐庄的地步。
更改游戏规则之后,游戏就是会变成这样。
只要说出实话,就会成为当前的赢家,然后下一句主动坐庄,主动提问。然后又反过来。不断循环往复。
两人一个问题一杯酒,谁也没有逃避。
不知不觉,两个人竟然把桌上的茅台都喝了个精光。也不知道去洗手间吐了几次,便是谢安这个硬汉,此刻都感觉酒精中毒了似得,大脑晕乎乎的厉害。如果不是咬着下唇,让自己强行保持清醒,只怕随时都会晕过去。
而陈艳茹那面,虽然仍旧坐姿笔挺,貌似一副很淡定的姿态,实际上她的俏脸儿已经红的不像话了。眼神也出现了迷离的状况。因为喝多了酒,全身发热,她旗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都解开了,露出白皙的肌肤,姓感的锁骨。明艳动人。
但这女人也的确厉害,饶是随时都会倒下,却仍旧表现的非常淡定,姿态优雅,强撑着。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桌前的分酒器都只剩下最后二两酒。
啪。
陈艳茹终于坐不住了,双手撑着桌面,大口喘息,同时伸手去抚自己的脖子,努力保持清醒,她吃力的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谢安,“谢总,就剩下最后一杯了。你我还能问最后一个问题。话说刚刚那一局是谁赢了?”
谢安道:“刚刚那一局是你赢了。陈总先问。最后一个问题,想清楚了。”
哼哼。
陈艳茹喘着粗气,发出嗯哼的声音,晃了晃脑袋,让脑子保持些许清醒,随后喝掉了分酒器中的酒,盯着谢安道:“你如果带着宋祠赢了,打算如何对海工会?”
谢安:“让它消失。”
陈艳茹愣神许久,才道:“你赢了。你还可以问我最后一个问题。”
咕噜。
谢安一口喝光酒,强行压下翻江倒海的胃部,过了好一阵子,他双手撑着桌沿,前倾着身子盯着陈艳茹,“你今晚找我来,其实是想和我合作,一扳倒海工会。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