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头儿走到垂花门那儿,扯着嗓子吆喝道:
“大伙都放下手里的活儿,出来下,有事儿宣布。”
其实吧!
邻居们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只是管事大爷不提,他们全抱有侥幸心理,就当不会发生。
没成想,发粮食定量前,还是被管事大爷提出来了。
一个个脸色跟阎埠贵差不多,不说苦大仇深,也得是咬牙切齿。
毕竟那是后院的邻居,还特么搬来时间不长,也没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综合起来就一个词儿,非亲非故。
谁特么乐意当冤大头?
“我说三大爷,锅里熬着粥呢!您就不能等到吃完饭再说啊!”
“就是,我刚生好火,您这一耽搁,又得浪费不少柴火。”
“三大爷,您早不说晚不说,我这急着去厕所呢!”
“我锅里刚倒上油,一共就没放几滴,再等半天,就都被铁锅吃了,这不糟蹋好东西嘛!”
前院刚才炒菜的炒菜,洗衣服的洗衣服,秩序井然有序,阎埠贵的话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以至于前院的住户们立马乱了套,一个个吵吵着老阎同志蹦出来的不是时候。
杨庆有也算开了大眼。
这帮邻居们,为了怼阎埠贵,借口一个比一个烂,你们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当然了,杨庆有这帮小年轻也就是当热闹看,压根轮不到他们发言。
阎埠贵才是真头大。
本来要破财的他就一肚子怨气,这下好了,火上加火,瞅脸色,都特么快爆了。
只不过,老阎虽贵为三大爷,但在邻居们眼里,权威着实有点轻,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只能尽力压着火,好生解释。
“行了,行了,就几句话的事儿,耽误不了你们,但凡你们少说两句,我事儿都说完了,那谁,王华,你干什么去?要拉屎也得等我说完再去,公厕又跑不了。”
尽管压着火,阎埠贵的语气还是跟平日里不一样,满满的怨气。
王华闻言掉头幽怨的吐槽道:
“行吧!三大爷您可快点,我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