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闻言,笑眯眯地摇了摇头,那神情,活像一只偷吃了鱼的猫,“不不不,赵经理,您的眼光还是不够长远啊!这幅油画的价值,绝对不止这个数,相信我!”
“可是.......”赵明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陈阳直接打断,笑着拍着赵明的手臂说道,“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心里有数,到时候,您就等着数钱吧!”
还没等赵明反应过来,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顾明已经完成了对那对盉碗的鉴定,他长舒了一口气,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胎体厚重,胎质细白,修胎工整,没问题,雍正官窑!”
“这对清雍正蓝地白花鱼莲纹盉碗,我给您估价......”顾明刚准备说价格,却被陈阳抢先一步。
“五十万到七十万!”陈阳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啊!”顾明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陈阳,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陈老板。”顾明哭丧着脸说道,“您这对清雍正盉碗虽然品相不错,也是正儿八经的雍正官窑,但毕竟是清三代的物件,这估价是不是有点……”
“就是啊,陈老板。”拓小堂也在一旁帮腔道,“这价格是不是有点……”
陈阳大手一挥,打断了拓小堂的话,“各位放心,我心中有数!”说着,他指着那对盉碗,自信满满地说道,“你们要知道,这物件叫做盉碗,在市面上出现的极少,它的出现,一定会引起轰动,到时候,那些有钱的收藏家还不抢破头?”
陈阳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对清雍正盉碗,我估价五十到七十万,那件明弘治黄地青花栀子花果纹盘,我估价一百万,至于那幅刘春的油画,我估价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各位,如果流拍了,我绝不怪你们,就当是帮我保管了,下次再拍就是了,如何?”
陈阳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赵明和拓小堂面面相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东西是真品,价格也是人家自己定的,而且还承诺了流拍不怪罪,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你要是在多说什么,那不是得罪人家陈阳,看看人家陈阳拿来的物件,件件是真品、精品,而且人家都说了不用自己负责,你要是在多说,不就得罪人家了么!
陈阳签完合同,将手中的签字笔随意地扔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他伸了个懒腰,掩饰不住的一丝倦意,打了个哈欠。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顾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问道:“顾经理,我听说你们加德今年收了一件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有这事么?”
顾明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惊讶地盯着陈阳,心中翻江倒海般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的消息一直被公司视为高度机密,只有极少数高层知晓,陈阳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难道公司内部出现了信息泄露?
顾明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当然不知道,自从今年春天陈阳那件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在汉海拍卖行以1200多万的高价成交后,就在收藏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几乎所有的拍卖行都在密切关注着类似的藏品。加德也是在机缘巧合下,费尽周折,最终从一位神秘藏家手中征集到了一件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准备在今年秋拍上隆重推出,希望在成交价上压过汉海,即便压不过汉海,凭这件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也能在界内制造点动静出来,却没想到陈阳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顾明心头猛地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啊......啊......好像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每天经手的物件太多了,记不太清了。”
陈阳没有放过顾明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顾经理,您可是真忙呀!这永乐的扁腹绶带葫芦瓶可是稀罕玩意儿,您要是忘了,我得提醒提醒你,今天你春天在汉海,我的那件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以1200多万元的价格成交的,想起来了么?”
顾明听陈阳这么说,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陈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冲着陈阳微微抱拳,“恭喜陈老板,我都忘记了!”
“顾经理,我是为了你好,给你个善意的提醒,如果我是你们,这件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就不会在秋拍上出现!”陈阳翘着嘴角,笑着看着顾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