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说到这儿,还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逗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发出几声轻笑。后面的人群里顿时热闹起来,纷纷点头称是,小声议论着陈阳说的话。
“可不是嘛,这小伙子说得在理!”
“就是,这渣斗怎么能跟皇帝用的瓷碗瓷盘比呢!”
“那虎子,谁会收啊,晦气!”
人群的议论声传到夫妻俩耳中,让他们更加心烦意乱,却又无力反驳。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男人被陈阳的话激怒了,涨红了脸,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来。
顾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男人,将他挡在身后。陈阳面对男人的怒火,却丝毫不惧,反而嬉皮笑脸地笑着,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我呸!你就是胡说八道!”夫妻俩被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拦住,女人扯着脖子冲陈阳喊着,声音尖锐刺耳,“那能一样么,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物件,我们这是什么物件,这可是文房四宝,你懂么?”
又有工作人员过来拉陈阳,示意他不要再激怒夫妻俩。陈阳却一把推开了工作人员,笑着对夫妻俩说道:“我可不知道是不是文房四宝,我就知道,宫里的物件,只要是太监、宫女常年上手的,它指定不值钱!”
“比如说夜壶,那皇帝半夜起来尿尿的时候,都是太监给拿着夜壶,皇帝就算抖他手上,太监都不敢甩,所以夜壶不值钱!”
痰盂也是太监常年拿着的,不值钱;渣斗也是一样,不是太监拿着就是宫女拿着,所以也不值钱。
“同理可证!”陈阳笑呵呵看着夫妻两人,“你们这砚滴也一样,都是太监常年摆弄的物件,皇帝连手都没上过,有什么可值钱的!”
“人家顾经理能把五百块的物件,给你们估到五万块,那是人家顾经理仗义!”
“你......你......”女人你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脸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她指着陈阳的手指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戳到陈阳的鼻尖上。
陈阳看着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还故意挑了挑眉,做出一个怎么,我说错了吗?的表情。
女人看到他这副欠揍的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你个小兔崽子,你懂什么叫古董吗?你懂什么叫文房四宝吗?就凭你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
顾明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二位,二位,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别动气。”说着,他又转头看向陈阳,用眼神示意他少说两句。
陈阳接收到顾明的眼神,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明白。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不再开口,只是站在一旁,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