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宋青云恍然大悟,看看陈阳,又看看贾老板,点点头说道,“我说呢,老贾怎么会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出来呢!”他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小子,这是找到肥羊了啊!老贾,你可不能便宜了他,该多少就多少,一分也不能少!”
听宋青云说完,陈阳故作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抱怨道:“师叔,您这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啊?怎么还帮着外人挣我钱呢?真是的!”说完,几人哈哈大笑起来,贾老板也在一旁笑呵呵地搓着手,试探地问道:“陈老板,这幅字您打算多少入手啊?”
“这个么......”陈阳故作沉吟,低头看着桌上摊开的王铎手卷,脑海中却浮现出日后拍卖场上那些天价的王铎作品。王铎的手卷确实少见,日后他的行草作品在拍卖市场上一平尺就能高达200万。
这个价格在陈阳的心里翻滚着,让他心跳都有些加速。2010年那场拍卖会上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王铎的《雒州香山作》最终以4536万元的天价成交,折合下来一平尺也达到了惊人的200万元。
可现在王铎的书法还没有这么高的价格,陈阳心里想着,目光却落在那幅字卷上,仿佛要看穿时间,洞悉未来的市场行情。他轻轻地摩挲着卷轴的边缘,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可能性:如果是自己入手,现在就可以将钱给贾老板,但这幅字是给人家言处找的......
“贾老板,”陈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就直说,这幅字,您打算多少钱出手?”
贾老板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伸手摸了摸下巴,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字,仿佛在进行着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样吧,陈老板,”贾老板抬起头,脸上堆满了笑容,“您也知道,咱们这关系,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您说个价,只要我能接受,这幅字就是您的了。”
陈阳微微一笑,他知道贾老板这是在试探自己,想看看自己对这幅字的估价是多少。他故作沉思状,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仿佛在进行着复杂的计算。
“贾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陈阳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贾老板,“这幅字的行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您要是诚心出手,就给个实在价,咱们痛快点,怎么样?”
贾老板见陈阳如此爽快,也不再兜圈子。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陈阳面前晃了晃。
“二十万,”贾老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您看这个价格怎么样?”
“二十万呀!!”陈阳听完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头看着这幅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贾老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阳的表情,见他只是低头沉吟不语,以为是自己报的价格过高,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他搓了搓手,脸上堆着谦和的笑容,试探性地补充道:“陈老板,您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您就说个价格,我老贾也不是小气的人,您和宋老板之前那么照顾我,只要合适,我就成全你。”
一旁的宋青云听到这个价格,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却微微一滞,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幅王铎的手卷,品相上乘,二十万的价格确实不算高。如果这字是贾老板自己低价淘来的,那倒也说得过去;可如果不是,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刨去成本,利润也就几万块,贾老板已经很实在了。
陈阳看着眼前的字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推门声,之后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严叔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微微欠身说道:“陈老板,我家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