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驰丰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身下一紧,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的骄傲与倔强终于被彻底击垮,不得不屈服在赵云川的“淫威”之下,声音颤抖地说道:“服、服气了!”
赵云川见他终于服软,神色稍缓,继续问道:“那这事了了吗?”
司马驰丰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道:“了了!”
嘴上虽说这事就此了了,但司马驰丰眼中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愤恨,怎么也藏不住。
赵云川何等敏锐,一眼就看出,这事远远没完。
赵云川神色坦然,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司马驰丰那充满怨毒的眼神,缓缓开口道:“我既然有胆子动手打你,就从来没怕过你的报复。你以为就你有家人作为强硬的后盾?我自然也有能为我遮风挡雨的保护伞。”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伸手入怀,掏出一枚玉佩。
司马驰丰自幼生长在权贵之家,对各种皇家物件、贵族器物都极为熟悉。
他只匆匆一眼,便几乎瞬间认了出来。
皇家的……玉佩?
司马驰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玉佩上的麒麟纹样雕琢得栩栩如生,线条流畅而刚劲,在这世间,麒麟乃是皇家独有的象征纹样,普通人家若敢私自使用,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人难道跟皇家有关系?
赵云川看着司马驰丰脸上神情变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接着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让你的靠山和我的靠山碰一碰!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
沈旸好歹是个亲王,就算不能压制大将军,就算大将军权势滔天,面对亲王,总也得卖几分面子。
此时此刻,赵云川不禁暗自庆幸,当初收下这枚玉佩可真是明智之举。
有时候,适当扯虎皮谋大旗,借助背后的势力威慑对方,还真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就像眼前这棘手的局面。
司马驰丰此刻只觉得全身好似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头疼欲裂,身体的每一处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在隐隐作痛,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精神也萎靡到了极点。
他强撑着,用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赵云川,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