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让你来的吧?”林哲言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郑洞国问道。
“这个可不是。”郑洞国说道:“我本来就想在鹿儿口修一个关隘,他开始一直没答应,我就心思来找你问问。”
“你确定是你想修而不是路朝歌想修?”林哲言笑着说道:“修关隘这么大的事,你觉得要是大都督或者路朝歌不点头,你能修的了吗?”
听了林哲言的话,郑洞国先是一愣,随后他就反应过来了,他刚才就是被路朝歌的话给冲昏了头脑,光顾着想过完年自己媳妇能跟着自己来昌州城了,结果根本就没发现路朝歌的话里面全是坑。
“被他耍了。”郑洞国笑骂道:“这犊子玩意就知道坑我。”
“他知道自己过来跟我说,我肯定喷死他。”林哲言道:“修关隘这件事,你等我回到长安城算一算要花多少钱,在报给大都督,看大都督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来找我,我就算把银子给你了,你能修的了吗?”
“知道的行,不知道以为你要自立为王呢!”林哲言继续说道:“这件事先放一放吧!这大冬天的也不能动工,等明年开春估计就有信儿了。”
“我得回去找路朝歌算账去。”郑洞国没好气的说道:“给我下套。”
“你找他他能承认吗?”林哲言笑着说道:“找了也白找,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得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和他说话的时候,长点心眼。”
“行了,我带人去抄家去了。”林哲言说道:“我也得抓紧时间了,估计再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该回长安城了,到时候我也得跟着回去。”
“你也这么着急?”郑洞国问道。
“家里那边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呢!”林哲言叹了口气,道:“尤其到了年根,事实在是太多了,都忙不过来。”
“那你赶紧忙,我就不打扰你了。”郑洞国拱了拱手,说道:“这凉州还真是离不开你这个大管家。”
两人就此分开,郑洞国本来想着回营地休息,可是想着路朝歌给他下的套,他是越想越闹心,索性又骑马回到了军营,一路冲进了路朝歌的中军帐。
本来在看书的路朝歌,看着怒气冲冲冲进来的郑洞国,果断放下书,抓住了桌子上的一方印信,戒备的看着郑洞国。
“你别乱来我跟你说。”路朝歌当然知道郑洞国为什么跑回来了,肯定是在林哲言那被林哲言点透了。
“你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人心眼子咋那么脏呢?”郑洞国看着路朝歌手里抓着的将军印,笑骂道:“你连我都坑是不是?”
“林哲言是不是没骂你吧?”路朝歌笑着问道。
“合着就你怕林哲言喷呗?”郑洞国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怕是不是?”
“他不能喷你。”路朝歌笑着说道:“你八百年不跟他张一次嘴,好不容易要点东西,他怎么可能骂你,但是我不一样啊!我一年到头跟他张八百次嘴,每次都是要银子,你说他能给我好脸色吗?”
“你是真能算计。”郑洞国笑着说道:“那今晚上松鹤楼你请,你也出出血。”
“我请就我请。”路朝歌说道:“正好把司苑杰叫着,以后你俩都留在昌州了,好好配合着。”
“我心里有数。”郑洞国笑着说道。
昌州道对于凉州来说其实就是第二个凉州,虽然不是地处边境,但土地面积可是和凉州差不多的,这要是好好利用开发起来,那就是第二个凉州,那就是另一个产粮之地,大楚的历代皇帝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昌州作为大楚的古都,昌州道之内可是有不少世家大族的,大楚拿这些人没有办法,但是路朝歌可是有很多办法对付这些人的,不过他不准备自己动手,而是要将这件事交给司苑杰和郑洞国去做。